兩人都是一副幸災樂禍的嘴臉。
這也難怪,他們口中所說的每個月的關懷問候,其實就是每個月的例行檢查和審問。
賀尋之平常生活在胡同小院里,看似生活平靜,基本沒人打擾,但其實軍部的人時不時就會過來監視查看。
饒是這樣他們還不放心,總覺得他會在家里藏一些什么秘密。
但他畢竟是軍方表面上敬重的人,事情不能做得太過火,讓群眾說三道四。
所以就有了這么個冠冕堂皇的每月關懷。
說白了,其實就是把他從家里帶出來,一邊把他當成罪犯審問,一邊帶人去小院里翻找檢查。
林祐廷兩人剛剛之所以笑得那么開心,就是因為知道這所謂的審問沒有那么簡單,實際上算是一種精神摧殘。
一想到是要送賀尋之去接受精神折磨,兩人就忍不住幸災樂禍。
再加上這群人一直以為他不知道自己在接受審問的時候房子也被翻過,笑的就更開心了。
其實從他們第一次翻房間和院子的時候,賀尋之就覺察出來了。
畢竟他從小生長在軍人家庭里,細致入微的觀察能力是從小培養起來的。
而且他自己的東西,看似擺放的無規律,其實都有自己的位置。
但凡挪動一點,他即刻就能察覺。
他明白這些人對他不放心,也明白他們背著自己搜查是還想給他些面子,好繼續利用他。
而他也想繼續在這里待下去。
既然如此,就干脆裝作不知。
一裝就是三年。
很快,軍車停在了審問室大門口。
賀尋之從容下車,來過太多次,根本不用人帶路,他熟稔的自己走了進去。一起來的許光耀和林佑廷負責旁觀監視,真正詢問折磨的審問官,早已等在了里面。對上賀尋之,審問官推了推眼鏡,鏡片后的眼神讓人覺得格外陰寒。“又見面了,賀尋之,讓我們來回憶一下你這個月都做了些什么。”與此同時,胡同小院里,洪安祖和張柏宇已經派人將賀尋之的房間和院子翻了個底朝天。翻歸翻,他們畢竟不想驚動鄰里被太多人知道,不想讓賀尋之覺得受辱。
畢竟他們還有用得著賀尋之的地方,把人惹毛了,對他們沒有好處。
他們動作格外輕,每次翻完,又把東西原樣放了回去,不留痕跡。
翻來翻去,除了一些晾干的破藥材,就是包破藥材的紙和用來存放破藥材的簸箕和盆、布袋。
看來看去都是一堆破爛,一點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
翻了半天沒有絲毫收獲,張柏宇聽完手底下人的匯報,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洪哥,他們都找了這么半天了,能翻的地方都翻遍了,還是一點有用的收獲都沒有,該不會就真的沒有什么吧?”
洪安祖皺著眉。
“怎么可能?我一直都覺得他奇怪的很,絕對有問題。”
“之前都是別人帶人來翻找,這次好不容易輪到咱們了,咱們可得好好檢查清楚才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