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嵐了然的點點頭。
兩人收拾收拾正要走,沈文嵐扭頭就看見杜老太正守在門口,一臉警惕的左看右看,而后迅速沖她們招招手。
“快走快走,咱們趕緊回家。”
沈文嵐見她這么緊張,不免有些擔憂疑惑。
“這是怎么了?是在躲什么人嗎?”
一提起這個,杜老太就滿臉嫌棄。
“還不是那個季行之,明明都離婚了還跟個鬼一樣,整天陰魂不散的在這附近晃悠,看了都讓人覺得煩。”
“尤其是這幾天,也不知道他怎么就那么閑,一有空就到這條街來,就站在店對面伸著脖子往里看,一看見時微就直勾勾的盯著,一臉悲傷。”
“搞得好多客人都以為時微欠他錢沒還,這是跑來討債了,煩人的很。”
沈文嵐并不知道沈時微和季行之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之前通電話的時候怕傷害到沈時微,也沒敢仔細問。
如今聽來,怎么好像和想象中不太一樣?
沈時微當時難道不是因為忍受不了季行之的冷暴力,所以才離婚的嗎?
都冷暴力了,季行之肯定是對時微沒意思啊,怎么又扭過頭來死纏爛打?
沈文嵐的疑惑都寫在了臉上。
余清溪在旁邊哼哼兩聲,幫忙解釋:“有些人啊,離婚了才知道前妻的好,扭過頭來痛哭流涕想挽回。”
“嘖嘖,這和那種打完老婆,又跪在地上懇求對方原諒的畜生有什么區別?”
“這種男人就是不能要,長得沒有初禾姐賞心悅目,說話也沒初禾姐好聽,就連本事都不如初禾姐,而且說不準以后還會再這樣對我老板,這種男人該扔多遠就得扔多遠!”
沈文嵐其實也不太清楚季行之究竟是什么樣貌,畢竟當初沈時微結婚的時候,她正巧撞上手術,婚禮都結束了才匆匆去了一趟,但也只遠遠的見過季行之一面。
印象里還挺高大健碩的,只是沒看見正臉。
沈文嵐根據余清溪的說法想象了一下,發現有些想象不出來。
——能比林初禾樣貌好看的,估計也沒有幾個了吧?這完全沒有可比性啊。
沈時微聽了,笑著搖搖頭。
“清溪這姑娘自從見了初禾以后,就跟著了魔似的,隨便一個人都要拿來跟初禾做比較,天天念叨初禾的名字,比我這個親閨蜜還期待初禾出現。”
就連杜大娘也笑著調侃。
“別什么人都拿來和初禾比較,萬一將來有什么中意你的男孩子,聽見你這樣說,會羞愧的嚇跑的。”
“到最后你總不能和初禾結婚吧?”
余清溪笑著撓撓頭。
“哎呀總之,那個季行之連我初禾姐一個指甲蓋都比不上,就是個無情無義想的還美的臭男人,文嵐姐你不用管他。”
沈文嵐笑著點點頭,剛要說些什么,就見一道陰影出現在了店正門口的地面上。
她下意識抬頭看去,只見一個眼下兩團烏青,整個人如一灘死水,卻硬擠出笑容的男人站在那里,手里還拎著兩條用草繩串起來的魚,以及一些新鮮蔬菜。
那魚時不時還撲騰兩下,看上去倒是鮮活的很。
“這是……”
聽見沈文嵐的話,原本湊在一起說話的杜老太和余清溪紛紛扭頭望去。
幾乎瞬間,兩張臉上的笑容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