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切,包括楊老拜托我去鑒寶,見到幺姐,看到那兩尊鳳尾尊,聽到幺姐的提醒……
一切的一切,都在楊老的算計之中。
什么有重要文物出土,需要趕過去鑒定,只能拜托我幫他攬事兒……不過是他下的餌。
楊姿儀曾說,她會被請去鑒寶,是幺姐對她下了局。
為的,是請楊老這座大山出面。
確實如此。
但有一點,她隱瞞了我。
幺姐設了局。
她卻是主動以身入局。
楊老不現身,則是為了擺脫牽扯,也可以躲在幕后,從容布局。
而這一切,都是為了將鳳尾尊留在這片土地。
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
先是利用自家孫女,確認鳳尾尊的存在。再利用我去鑒寶,鑒別兩尊鳳尾尊的真假,同時帶出幺姐傳遞的消息。而后借助上面的態度,放出風,讓這一行的人下場攪水。
他則躲在暗中,進行操盤。
若是這些人不成,他還有后手。
在郵輪上安排了人手。
可謂一環接一環。
真不愧是老江湖。
行事就是緊密。
我忍不住欽佩。
欽佩楊老的手段,也欽佩他的家國情懷,更欽佩他拿得起放得下的胸襟。
面對鳳尾尊這樣的寶貝,也能忍住不動心。
坦然將東西,留給我們。
至于被他利用的事,我并不生氣。
說實話,他的利用,只限于雜貨鋪一行。
而這一行,是利用,也是機會。
我求之不得。
至于后面的事。
按照他和楊姿儀的交流,他并不知道,我也參與了此事。
跟楊姿儀一樣。
是我主動入了局,點的絳唇。
想通一切,我放松下來。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
白菲菲接通后,問:“什么事兒?”
朱小荷說:“小姐,我們在半道,遭遇了小小姐的人,領頭的是虎哥,他們想下貨。”
“情況如何?”白菲菲問。
朱小荷說:“和他們打了一場,傷了幾個弟兄,最后不敵,我們扔下箱子跑了。”
白菲菲松了口氣。
我也沒什么反應。
因為,這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扔下的密碼箱,同樣是西貝貨。
至于真家伙,一直都有大海拿著。
而大海,獨成一路。
得手后,早獨自脫了身,并沒有和朱小荷他們一起。
白菲菲關心起下屬:“弟兄們傷亡不重吧?”
朱小荷語氣輕快:“比預料的要輕。”
白菲菲眉頭一緊,神情開始嚴肅:“怎么回事兒?”
朱小荷解釋:“之前半道殺出的那伙人,不是被我們利用了一次嘛。這次,我又利用了他們一回。現在,我們的人撤了出來,小小姐的人,正和那伙人打呢。”
白菲菲嘴角一勾,很是滿意。
她正要掛電話,我彎腰探到前排,拿過她的手機。
“你們直接撤了?”
朱小荷一愣,而后說:“受傷的兄弟,我讓人送走了,還剩幾個兄弟,和我在這兒看戲。”
我說:“那就先別走,看著他們打,等他們分個勝負再說。”
白菲菲若有所思,插嘴道:“你想營造出,我們心有不甘,還想動手的樣子?”
我點點頭,說:“做戲做全套,你們要是撤得太干脆,他們或許會懷疑……”
頓了一下,我說:“雖然,我覺得就憑他們兩伙人的腦子,壓根不會多想,但小心無大錯。”
朱小荷應下。
這邊電話剛掛斷,我的電話響了起來。
一接通,大海興奮的聲音響起:“貝勒,我到窩了!”
我看向白菲菲:“走,收貨去。”
白菲菲眼睛一亮,油門直接踩到底。
汽車狂鳴。
不多時,我們到了約定的地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