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在如此混亂的情況下,依舊有不少人注意著我們這邊的動向。
當我們表現出要離開的態度,門口一群人立馬讓出一條路。
哪怕履霜居的人,雙眼幾欲噴火,也沒對我們做出不規矩的手段。
明明我們只有三人,可沒人敢阻。
可當大海收起桌上裝有象牙雕件的錦盒,并且走進深處,摘下墻上的范蠡像時,履霜居的一群人再也忍不住了。
他們瞬間圍了上來,不少人更是抄起短棍,一副要和我們拼命架勢。
對此,我們絲毫不懼。
大海將東西往懷里一塞,一把推開眼前的人,梗著脖子冷笑道:“怎么?玩不起?輸了不認,文斗斗不過我們,想改文斗?”
“不是小爺我瞧不起你們,要不是咱掌柜的想耍耍,小爺早想動手了。搞什么文斗?多沒意思。還是見血來的簡單。”
他搖頭晃腦,兩眼充血,一副混不吝的姿態。
加上他那高大的身材個頭,宛如一頭熊。
我讓大海和貝貝后退兩步,平靜的說道:“給你們兩分鐘時間,你去請教做得了主的。”
前邊斗得再兇,都只是前戲。
現在,才要入主題。
鬧這么大動靜,不就是為了將賈霜或者賈玨引出來嗎?
現在,正好。
蔣老頭已經被人抬著送往醫院。
眼下能掌控局面的,唯有姚掌柜。
可現在,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做。
讓我們摘走招牌,帶走范蠡畫像?
絕無可能。
可這此前表現得進退有據的女人,此刻卻發了昏。
讓她去聯系人,她一動不動,只用快要噴火的眼神盯著我們。
我眉頭一皺:最后提醒了一句:“時間不等人,你想好了。”
我可不會放寬時間。
時間一到,我說到做到!
又耽擱了十幾秒,姚掌柜這才去了柜臺,撥打電話。
我搖了搖頭。
反正結果都一樣,她又耍什么性子呢?
這么做,反而落了下乘,把履霜居最后一點臉面都丟盡了。
瞧瞧門口那群看熱鬧的人。
他們早退開十米八米遠了。
就等著我們打起來呢。
文斗之后再來一場武斗,多好。
他們可想看看我們要如何在履霜居這幾十號人的團團包圍下,走出這里呢。
兩分鐘,很短。
她又耽擱了不少時間。
沒等她請示完,時間到了。
我毫不猶豫,抬腳就走。
貝貝和大海護在我身邊,同樣不懼。
有人擋在我們前邊,我們抬手就推開。
搞人墻?
笑話。
我們會怕?
哪怕他們直接動手,我們也沒帶怕的。
更何況是這種把戲。
履霜居的一群棍郎,此刻對我們恨得咬牙切齒。
他們很想現在就動手,可他們不敢。
因為姚掌柜的請示還沒結果。
大老板還沒發話。
一旦他們動了手,加劇沖突,和大老板的決定相違背。
這代價,他們承受不住。
于是,我們輕而易舉的走出了履霜居的大門。
而一群棍郎就跟在我們身后,全都對我們怒目而視。
在這樣的目光下,我們巋然不動,很是鎮定。
真要動手,剛才在里面,是他們最好的機會。
現在,我們都出來了,更不必怕他們。
走出履霜居兩步,下了臺階,我再度停下。
摘牌,收畫像,關門,三件事。
現在才做了一件。
剩下的,自然不可能就這么算了。
我說:“摘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