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白敬崗等人都在場。
最后一把鑰匙到手,白敬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臉上寫滿了激動和興奮。
而后,我們毫不耽擱,被帶到了洞庭湖邊的一座山里,找到了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裂縫。
挨個穿過裂縫,又泅過一段水路,我們到了一個空曠的地底溶洞中。
走了一截,一座巨大的地宮映入眼簾,兩扇青銅門死死扣合在一起。
而青銅門前,早已等了許多人。
白菲菲也在其中,被白敬壇等人押著。
見到我,白菲菲憔悴的臉上,帶著濃濃的愧疚和悲傷。
“對不起。”
她慘然一笑:“我不知道他們……我本來不想連累你的,可他們說哪怕我自殺了,你也不知道,還是會按照他們說的做。至少活著,能再見你一面。”
我溫柔一笑:“別怕,我們會沒事的。”
而后,我看向人群中的另外兩個人。
那是兩個熟人。
兩個我意想不到的熟人。
兩個只見過一面,卻在古玩一行影響極大的人。
當初我初入武陵后,攢了竄貨局的關鍵人物。
王先生!
還有王老板!
我死死盯著他們。
王先生和王老板也看向我。
王老板依舊是那副樂呵呵的笑面佛的樣子。
他沖我說道:“你瞧瞧,這孩子,對我們恨到骨子里了呢。也正常,畢竟當年是我們害得他家破人亡。”
王先生背著手,依舊那么氣度不凡。
他笑著擺擺手道:“這事兒畢竟是我們不對,怎么著也得給彌補一下虧欠。這樣吧,讓他們全家團聚。”
說罷,一個漢子走出人群往地上扔了一個破布袋子。
嘩啦啦一聲,袋子甩開,里邊露出了一堆骸骨。
我心里怒火幾乎遏制不住,渾身都在顫抖。
那是……我父母的遺骨!
王先生笑道:“別生氣,孩子。你瞧,我不僅把你父母好好收著,還給你準備了一個妻子呢。”
說罷,他用力一推,將白菲菲推到了我懷中。
我連忙抱住白菲菲,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她沒受傷,這才松了口氣。
他們現在倒是挺大方。
但我知道,這是因為他們壓根沒想放過我們。
即便我耍了小手段,讓他們打不開密藏,我們的下場,也已經注定。
王先生強壓著內心的激動,說道:“別耽擱了,開門吧。這事兒有始有終,就交給你了孩子。不然,我們可要自己動手了。”
他一口一個“孩子”,聽得我幾欲作嘔。
白敬崗將四把鑰匙拿了出來,一個男人立即接過,送到了我手里。
這一瞬間,他微不可查的呢喃道:“放心。”
我拿了鑰匙,走到青銅門前,將鑰匙放入鎖孔。
伴隨著一聲巨大的機簧聲,青銅門轟隆隆的打開。
王老板拖著巨大的身軀,迫不及待的竄了進去,找到了一座三層祭壇。
而后,他將上面的東西拿了出來,交到了王先生手里。
王先生捧著那塊金鑲玉,雙手激動的顫抖。
打量了好一會兒,他放聲大笑起來:“到手里,這至寶終于到手了!”
我冷笑道:“一塊破石頭,拿了又有什么用?”
王先生頭也不抬的說道:“怎么會沒用?這里沒用,我還不能去外邊?交趾,西域,極北,乃至出海……怎么會沒用?這可太有用了!”
說罷,他揮了揮手:“殺了吧。”
一聲令下,地宮中的數百人,瞬間朝我們涌了上來,一個個手握武器,兇神惡煞。
我將白菲菲交到了貝貝懷中,冷聲道:“保護好她。”
說罷,我張口一吐,吐出一把指刀。
這是我重新做的,不再是殺門至寶。
我打算拼命了。
大海和瘦猴也各自掏出藏好的武器。
突然間,一聲慘叫響起。
我們紛紛扭頭。
就見一抹血光拋灑而出。
王先生和王老板用力捂著喉嚨,兩眼瞪得老大,血水不住的從他們指間溢出。
與此同時,那塊金鑲玉掉落在地。
咔嚓!
一聲輕響,竟然很是輕易的碎裂了。
王先生倒在地上,扭頭怒視著身邊站立著的人,一臉的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