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兒?
馬耀文正在暗自感慨著,為什么廠子里的年輕人,就沒一個能趕得上張小龍一半——不,十分之一的。
這就冒出來一個十分敗興的玩意兒。
馬耀文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他朝張小龍抱歉地說道:“小龍同志,都怪我管理不嚴,讓你見笑了!”
張小龍不好接話,干脆啥也不說。
而且,他也想看看——馬廠長到底會怎么樣處理這件事情。
馬耀文轉身走到周晨前面,冰冷著臉,抬手就給了周晨一個耳刮子。
“啪”的一聲,很是響亮,在整個過道里更有音量放大的效果。
周晨嘴唇本就被磕破了,弄得臉上好幾處血跡,現在又挨了一巴掌。
剛剛站起來的他,還有一點點頭暈,一個立足不穩又倒在了地上。
可笑的是~周晨兩只手里,竟然還各抓著一條已經壓扁了的煙。
張小龍搖了搖頭,這家伙咋就這么沒格局呢?
就這樣還想進步?
除非馬廠長的腦袋被門夾過了,而且還是夾得很徹底的那一種,才會同意吧!
“周晨~你知道張小龍同志是誰嗎?”
“不知道是吧?他是破獲軋鋼廠大劫案,電廠敵特案的大功臣!”
“張小龍同志還向縣領導們提議,要全力預防大風,我們農機廠也因此得到了八級大風的通知,減少了損失。”
“就在剛才,張小龍同志特地從很遠的山村,趕到我們農機廠,你知道他為的什么嗎?”
馬耀文因為憤怒而顫抖的手,指著周晨的鼻尖方向,繼續怒斥著。
“我告訴你——人家是給我們送大野豬來了!四百多斤的大野豬!”
“你知道人家張小龍有多勞累嗎?”
“那可是一百多里的土路加山路啊!人家辛辛苦苦,跋山涉水,一大早就起床。”
“直到現在才趕到我們廠子里,把大野豬送到了采購科。”
“然而,張小龍同志這么辛苦,還被你周晨給撞了,如果小龍兄弟不是能打野豬的獵手,說不準就被你給撞倒了!”
“你周晨倒好,現在反咬一口,全怪人家小龍兄弟了!大伙給評評理,周晨是不是惡人先告狀?”
馬耀文怒斥完,看著眾人問道。
“原來他就是張小龍同志,我聽說過他的名字!”
“馬廠長說得沒錯,張小龍同志是縣警察局最厲害的刑警。”
“嚯~真是看不出來啊!張小龍同志這么年輕,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很像是讀書的學生,怎么能打到野豬的啊?”
眼看著大伙兒偏了方向,全是在夸贊張小龍的,沒有人去看惹人厭的、又摔在地上的周晨。
馬廠長微微有些心急了,好在,有人開始討伐了。
“馬廠長說得對,張小龍同志這樣的好同志,是我們安平縣的福氣,怎么能容忍周晨肆意污蔑?”
“是啊~尤其是上次的敵特大案,如果不是張小龍同志抓到了他們,電廠肯定已經被炸毀了!
那我們農機廠,還能完成今年的生產任務嗎?”
“周晨這個小人,竟然敢惡人先告狀,活該他摔成狗!”
“……”
眾人義憤填膺,紛紛怒斥周晨。
馬廠長抬了抬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然后,他緩緩說道:“就在十來分鐘前,周晨拿著煙和酒到我辦公室里。”
“他說他想要進步,要進步這事情沒什么,但他拿著煙酒的意圖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