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龍雖然不愿意看到敵特分子搞破壞,因為損失的都是國家的財產,受苦的也都是安陽地區的老百姓。
但俗話說得好,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他張小龍都不再是警察了,關于敵特的調查或者抓捕行動,自然也不會有他參加的機會。
如果說張小龍自已進山遇到了敵特行蹤,那該報警的報警,該消滅的消滅,這自然是沒話說的。
“什么?你該不會是在開玩笑吧?你知道這是省政府簽發的調令嗎?”
錢敏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張小龍。
“省政府簽發的調令,按理來說是應該接受的,但是,那也得等公安部那邊有了回話才行。”
省政府不是周副省長一個人的,所以,張小龍自然不會說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話。
否則就會給別人留下攻擊自已的把柄,也會給自已留下污點和不必要的麻煩。
“公安部可管不著這事兒,你是安平縣警察局的一員。
工作上的調動,就是公安廳和省政府說了算,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有什么不切實際的想法。”
錢敏心中雖是怒火中燒,但明面上還要維持著副省長秘書的臉面。
主要是周圍人太多了,安平縣警察局的領導同志,居然也不維持一下秩序,把他們都趕走,就讓他們在那里看熱鬧。
否則,錢敏絕不會這么好言好語的了。
“這就不勞煩錢秘書操心了,對于我來說,省公安廳、省政府,還有公安部,那都是上級領導部門,誰的命令我都要服從的。”
張小龍知道,胡部長要來的消息,錢敏一定還不知道。
他當然不會告訴對方這個消息,只要拿公安部做擋箭牌,不接受對方調令,就可以了。
錢敏聞言,伸在半空中的右手,氣得微微發抖起來,左手則是暗暗握拳,恨不能打張小龍兩巴掌,才能消掉心中一口惡氣。
可是她不能這么做,對方也不會傻站著給她打的。
“真是無知,公安部的人還能為了你一個小小的副科級干部,而不惜得罪遼北省政府,否決這一次的工作調動嗎?”
李玉梅再也忍耐不住,滿是不屑地說道,話語之中的嘲諷口氣,誰都能聽得出來。
“哼!跟你這樣不學無術的人,沒什么好說的,你只知道利用自已的關系,打壓能力比你強的人。這樣就能剪除你前進道路上的絆腳石了吧!”
張小龍早就懷疑自已工作的突然調動,很可能就是眼前這個李玉梅搞的鬼。
剛才,他觀察了錢敏和李玉梅很久,心中對這個疑問越來越肯定了。
李玉梅不稱呼錢秘書,而是親密地叫她錢大姐,這很能體現兩人之間關系的非比尋常。
畢竟,按照常理來說,李玉梅只是副科級干部,而且還是安平縣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人家錢敏是副省長的秘書,哪是李玉梅能如此稱呼的?
要說她們兩個不熟,誰特么相信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張小龍便毫不猶豫地出言試探了。
“你胡說八道,誰利用關系了?”
李玉梅臉色一陣發白,自已母親是副省長,父親是省里公安廳常務副廳長的事情,安平縣絕對不可能有人知道的。
錢敏的臉色也有了細微的變化,但她很快調整好,像是根本沒有這回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