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姐姐當年做試管,匹配到了紀霆舟??
姐姐的項鏈為什么在紀念身上,如果紀念真的是他姐姐的女兒,當年她是被誰帶走了!
巨大的信息量一股腦兒涌進大腦,陳默破風箱似的身體根本承載不住。
一連吐了好幾口血。
旁邊下屬見狀,大驚失色扭頭喊著醫生。
陳默卻推開了他的手,硬是撐著一口氣,讓人推著自己到圖卡面前。
一只手攥上圖卡的衣領,指關節因為太過用力,泛著白。
“你把那孩子怎么樣了!?”
若紀念真是他的外甥女,那他先前三番五次想對她出手,豈不是差點害了他姐姐留下來的唯一血脈?
是了,他最初還派人去暗殺過紀霆舟,就是那次,讓他知道了紀念的存在。
紀念當時有沒有受傷,會不會很害怕。
若是知道想要害她的人,其實是她舅舅,會不會討厭他,恨他……
還有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明明是那樣一個善良的小姑娘,想要幫助他,卻被他冷言相對,紀念會不會很難過。
是了……
她一直都是個好孩子,哪怕他被仇恨蒙蔽了雙眼,處于敵人階段,也會忍不住被那個孩子一次次的打動。
這樣好的孩子,怎么可能是紀霆舟生出來的。
現在想想,那孩子像極了他姐姐小時候,就連調皮時的模樣都是一樣的。
數學好,是像他,他從小數學就好。
腦中想這些事只需要一秒,而圖卡是真的想給他磕頭了。
之前說是紀霆舟的女兒,這回又是怎么了。
不要在垃圾桶旁邊撿小孩啊,他算是嘗到苦頭了!
真想把之前的自己給錘死!!
“我什么都沒做!就是她中了毒劑,神志不清,但那是朱做的,跟我一點關系沒有!”
“她被關在籠子里,我們誰也沒動她……不對……不對……”
圖卡記得。
他走之前好像吩咐過他們,先給那小孩注射第一道程序來著。
現在想想,整個人冷汗都冒下來了。
果不其然,陳默一聽,跟惡鬼纏身般,眼神恐怖到像是要把圖卡活吃了。
“繼續剛才的命令。”
將圖卡丟出去,陳默再也沒施舍一個眼神給他。
“送我過去,立刻,馬上。”
若紀念真的出了什么事兒,他死了償命都不夠。
此時的陳默,唯一能慶幸的是侏儒被抓了。
若之前還有些懊惱的話,現在恨不得他立馬被碎尸。
就在陳默急切的往這邊趕的時候——
某幼兒園地下。
被無數人擔心的紀念,以小小的身軀,成為了無數人眼中的噩夢。
“你別過來!別過來啊!!”
男人的眼鏡不知道跌落到了哪里,整個人極為狼狽的在地上趴著。
他的大腿上,插著一根細小的銀針,被扎到的地方,肉眼可見的泛起了黑,可見毒性有多強。
而被他害怕的對象。
不過是個年僅七歲的小女孩,她微卷的發有些凌亂,身上還穿著某小學的制服,臉蛋稚嫩漂亮,但一雙墨綠的眸卻冰冷無比,漠然的看著獵物。
“你們在做什么研究,帶我去實驗室。”
見男人表情有所停頓,她唇角邊勾起一個駭人的笑:“注意,我的耐心有限。”
“以上兩個問題,你慢一點回答,我就切你一根手指。”
“你也不想以后拉完屎,沒有手擦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