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扯了扯唇角,語調沒什么起伏的介紹道。
老張轉身給領導打了個電話,說明了兩個人的情況。
最后藥劑師先生j跟他的助手d還是坐上了這輛掛著軍牌的紅旗車。
紀念透過車窗看著周圍倒退景色,心想她還以為會去傳說中的軍區大院,沒想到竟然是這么偏僻的地方。
沒錯,所謂叫d的助手,便是紀念,
至于這位化名j的藥劑師先生……
是他的冤種爸爸。
紀霆舟。
完全沒想到自己這次竟然會跟紀霆舟一起行動,紀念還有局促。
不過很快,下車到達目的地所在的療養院,她就局促不起來了。
“紅蜻蜓。”
旁邊人突然戳了紀念一下,示意她往旁邊的水池看。
警衛在檢查他們隨身帶的東西。
五個人將他們團團圍住,每一個目光銳利的似刀子。
紀霆舟卻跟來旅游似的,還有閑情逸致看什么紅蜻蜓。
紀念探頭從人肉墻壁的縫隙中看了一眼。
別說。
還真是。
紀霆舟看著彎著腰可憐巴巴瞅紅蜻蜓的小孩,頗為刻薄地說了句:“矮子。”
紀念:“………”
別逼她脫掉增高鞋抽他小腿。
看著如此不著調的男人,警衛員皺了皺眉。
面對他的目光,紀霆舟淡然地說了句:“孩子正是對什么都好奇的年紀,體諒一下。”
語氣還沒什么歉意。
紀念:“………”
她懷疑紀霆舟不愛出門,是不是因為容易被打。
看看,面前哥們額頭青筋都鼓了起來了。
進去后,紀念沒見到于司令,直接被人帶到了三樓。
在里面,紀念見到了那位于夫人。
她不年輕了,看上去年過半百,滿頭銀絲,皮膚蒼白,眼眸卻意外明亮溫柔。
但因為常年病榻纏身,臉上沒有絲毫血色,眉間病氣很重。
看到竟然進來個孩子,她有些訝異的沖紀念笑了笑。
紀念回了一個燦爛的笑。
“夫人,司令去忙了。”
傭人過來,耳語一句。
于夫人艱難地點點頭。
“是……藥劑師嗎?”
紀霆舟瞥一眼傭人搬過來的木椅,毫不客氣的掏出自帶的消毒噴霧噴了一遍,再進行擦拭。
紀念在旁邊看的眼角抽了抽,上前一步,擋住了紀霆舟,對著床上的于夫人道:“是的。”
少年的聲音微啞,像是感冒了一樣,但并不難聽。
于夫人沖她勾了勾手,示意她靠過來一點。
“除了我丈夫……我很久沒跟外人說過話了。”
湊近了些,即便她已經被照顧的很好了,不可避免的,紀念還是聞到了一股類似腐爛的臭味。
處理好椅子后,紀霆舟如愿以償的坐下。
出聲詢問:“您的大致情況我們已經了解。”
“現在要抽一些您的血液,希望您配合。”
隨后仰頭,示意助手動手。
沒想到竟然是小孩子動手,于夫人詫異的眨了眨眼。
傭人見她一個小孩掏出抽血設備,臉色一變,連忙過來制止。
面對對方的懷疑,紀念安撫性的笑了笑,低聲道:“夫人別怕,別看我年紀小,我經常幫老師干雜活的,很擅長這個。”
看向那邊看起來閑情逸致,坐姿端正但有點懶散味道的男人,再看一眼面前兢兢業業要為自己抽血的少年。
她感慨一聲:“你也不容易。”
隨即用眼神示意傭人讓開。
與此同時——
紀希狠狠推了面前人一把,卻沒推動。
“你們當時說好會保護我媽媽的,為什么她出事兒了,你們竟然不知道她在哪兒?”
他上下掃視著負責人,冷聲道:“既然如此,那于夫人這個月要用的藥劑我也做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