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涼介是北川武唯一的兒子,也是北川組唯一的繼承人,所以北川武是無論如何都不想讓兒子遇到危險的。
北川涼介立馬一口答應下來,他當然也不想把命留在華夏啊。
事情決定好,北川涼介便開始跟眾人忙碌地商議起逃跑的事情了。
……
天海大酒店。
黑寡婦一臉疲倦地走進樓上的套房,此時李二勇小楊等人,正坐在這里打牌。
賴猴六指兒幾人,則是坐在后面看著,現在打牌沒人帶他倆了。
見到黑寡婦進來,眾人紛紛跟她打招呼:“藍姐。”
黑寡婦一臉不悅地坐在沙發上,一邊捶著腿,一邊嘟囔道:“你們倒是舒坦,坐在這里啥都不用干。”
“我這一下午,腿都快跑斷了,嗓子都快喊啞了。”
李二勇一邊出牌,一邊嘿嘿笑道:“這就叫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你是要當東部五省老大的人,這些事,肯定得你去處理啊!”
黑寡婦:“早知道當老大這么累,還不如不當呢!”
嘟囔著,她敲門進了內室。
屋內,陳學文與丁三幾人坐在桌邊喝茶聊天。
見到黑寡婦進來,眾人紛紛跟她打招呼。
陳學文也笑著看向她:“藍姐,外面情況怎么樣了?”
黑寡婦擺了擺手:“別提了。”
“從下午到現在,天海發生了三十幾次混戰,我跑了三十多個地方給他們解決這些事。”
“關鍵是,還他媽不好調解。”
“都他媽想占便宜,我怎么調解都不行,怎么說話,都覺得我是在偏著別人,這老大當的太憋屈了!”
說著,她看了看手表,道:“喏,現在都八點多了。”
“往常這個時候,那些場子里,大部分都做好準備了,該要開始忙了。”
“就在剛才,我接到消息,天海這邊,一大半的場子,現在都還沒開門呢。”
李二勇此時也進來了,聞言立馬奇道:“不會吧?”
“這晚上正是賺錢的時候,這些場子不開門是什么意思?”
“咋的,跟錢有仇啊?”
黑寡婦擺了擺手:“不是跟錢有仇,是沒法開門。”
“我接到消息,這些場子里的客戶經理,或者是那些帶頭的媽媽桑什么的,今晚好多都沒來上班。”
“大多都是被其他場子給挖走了,甚至,有的媽媽桑,帶著整組女的去別的場子了。”
“這些場子,既沒有客戶,又沒有女孩子,晚上怎么開門啊!”
李二勇頓時啐了一口:“那些場子挖走這些經理媽媽桑干什么啊?”
“他們場子也容納不了這么多客人啊!”
丁三:“現在是容納不了,但也足以讓其他場子沒法營業。”
“沒法營業,這些人就沒收入,就養不了小弟。”
“回頭,他們就能順利吞并這些場子,把他們的小弟收到自已麾下了。”
“說白了,現在天海有一半的老大都沒了,剩下那一半老大,自然是想趁著這個機會,趕緊擴大自已的勢力和地盤了!”
李二勇恍然大悟,頓時皺起眉頭,看向陳學文:“文子,這些人做的也太過分了吧。”
“好歹藍姐也是天海現在的老大,這些場子和地盤,咋說也應該是藍姐來分,怎么輪得到他們自已去搶呢?”
“這不擺明是不把藍姐當回事嘛!”
屋內其他人也都跟著點頭,這個情況,的確是對黑寡婦權威的挑釁啊。
陳學文倒是表情平靜,給黑寡婦倒了一杯水,這才輕聲道:“藍姐,你知道我為什么從一開始,就確定天海內部有很多叛徒了嗎?”
黑寡婦搖了搖頭,這也是她最好奇的事情。
黃笑逃去扶桑之后,她第一時間進入天海,有陳學文撐腰,把黃笑所做的事情揭露之后,天海立馬就有很多人選擇投向她。
而她當時對于天海的掌控,還遠超現在。
畢竟,當時謝九良的人,大部分都支持她,這些人用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所以,那十幾天時間,她在天海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非常順暢,壓根沒人會阻攔,也不會有現在這樣的混亂發生。
可現在,黃笑死了,叛徒也全部被解決了,天海的局面反而不好控制了,這才是真讓她無語的地方。
陳學文輕聲道:“其實,從我得知,天海大部分人都投向你,尤其是謝九良的手下,全都老實支持你的時候,我就知道,天海這邊,很多人都有問題!”
黑寡婦一愣:“為什么?”
陳學文:“因為,他們不可能這樣投向你,更不可能這樣老實地為你做事。”
“尤其是謝九良的人!”
黑寡婦更是茫然:“啊!?”
“不是,這……這為什么不可以?”
陳學文:“因為你年紀太小,資歷太淺。”
“謝九良身邊那些舊部,尤其是他的親信,都算是你的叔伯輩了。”
“以前你都得管他們叫叔伯,你覺得,這些長輩,會心甘情愿聽從你的吩咐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