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芷蘭的丫鬟離開之后,六省老大這邊也直接炸了。
在醫院門口的時候,暴龍便想說話,但被秦越民直接攔住了,帶著他直接去了樓上房間。
進入房間之后,不等暴龍開口,云陽省老大便直接先開口了:“媽的,你們說陳學文這次到底是什么意思?”
“讓夏芷蘭給咱們發請帖,讓咱們去吃晚飯?”
“操,這明晃晃的鴻門宴,他真把咱們當傻子了,覺得咱們真會去送死?”
其他幾個老大紛紛點頭,他們都是同樣的心情,覺得這就是一個鴻門宴。
趙炳權撓了撓頭,低聲道:“那現在怎么辦?”
“這鴻門宴,咱們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啊?”
暴龍直接脫口而出:“廢話,去什么去?”
“先別說咱們跟陳學文現在是這種仇恨了,就算無怨無仇,咱們跟他也沒啥交情啊,干嘛要去參加他的宴席?”
“再說了,這明擺著是鴻門宴,去干什么?去送死啊?”
這話,立馬引得兩個老大跟著點頭。
站在角落里的瓊南省老大低聲道:“可是,這請帖是夏芷蘭的丫鬟送來的。”
“這如果不去的話,會不會太不給人面子了?”
“咱們駁了陳學文的面子,那是正常,畢竟咱們跟陳學文仇怨不淺。”
“可是,現在一個女人送來的請帖,咱們要是不去,一來不給這個女人面子,二來……二來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讓人覺得咱們怕了一個女人,這也不好聽啊!”
聽到這話,暴龍直接啐了一口:“操,女人怎么了?”
“就算是女人,那也是陳學文的女人!”
瓊南省老大皺了皺眉頭:“你的意思是,因為她是陳學文的女人,所以,咱們怕她是應該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咱們連陳學文的女人都害怕,那外面的人豈不會認定,咱們更加害怕陳學文了?”
這番話,讓暴龍等人頓時惱了,大張著嘴想要反駁,但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正如瓊南省老大所言,如果他們真的連陳學文的女人都怕了,那豈不是讓人覺得,他們更加畏懼陳學文?
本來陳學文要進攻南部六省,已經讓他們的手下慌亂不已。
現在,若是再傳出這樣的事情,那豈不是更要軍心大亂了?以后他們還如何跟陳學文斗?
就在此時,站在不遠處的秦越民終于開口:“我倒覺得,這次宴會,咱們可以去!”
這話一出,頓時引得其他五個老大紛紛轉頭看了過來。
暴龍皺眉道:“民哥,別開玩笑了。”
“這擺明鴻門宴,咱們去干嘛?”
“你就算不想活了,咱也得找個好點的死法啊。”
“這要是落在陳學文手里,那不得死的很難看啊!”
其他幾人紛紛點頭,他們都認定這是鴻門宴,都不愿意去參加宴席。
秦越民倒是表情平靜,他看了暴龍一眼,道:“你們有沒有想過,為什么這宴席是夏芷蘭安排的,又是夏芷蘭的丫鬟親自送過來的呢?”
“既然是鴻門宴,陳學文親自讓人發請帖不可以嗎?”
“干嘛要讓他那個根本不問江湖事的妻子來發這個邀請函,來摻合這趟事呢?”
這話讓眾人皆是愣住了,這個問題,他們壓根沒想過,所以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趙炳權看著秦越民:“民哥,你的意思是……”
秦越民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夏芷蘭發這個請帖,已經表達了一層意思。”
“那就是,這個宴席的一切,將由夏芷蘭來承辦。”
“而一切結果,自然也會由夏芷蘭來承擔!”
說到這里,他目光掃過眾人,冷聲道:“包括咱們過去之后發生的事情,若是陳學文真的埋伏人對咱們出手,那這個結果,也將由夏芷蘭這個宴席主人來承擔!”
眾人緩緩點頭,這一點倒是真的。
誰主辦的宴席,誰就得承擔這些事情。
暴龍皺眉道:“那又怎么樣?”
“夏芷蘭是陳學文的妻子,說不定就是陳學文指使她這么做,然后把咱們騙過去,出手對付咱們。”
秦越民擺了擺手:“我不這么認為。”
“你們仔細看看陳學文這些年的經歷,他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沒有牽扯到夏芷蘭。”
“包括他在最困難的時候,最危險的時候,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保護夏芷蘭。”
“也就是說,陳學文其實是在刻意讓夏芷蘭避開這些江湖恩怨。”
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輕聲道:“以咱們南部六省如今的處境,陳學文想對付咱們,并不難。”
“你們覺得,陳學文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利用夏芷蘭來設陷阱對付咱們,從而讓夏芷蘭沾上這些江湖恩怨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