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
顧行舟直視她的眼睛,淡漠道:“這場婚禮,單單是婚紗照就拍了三次。”
“不是客戶拜訪,就是江寧磕著碰著,要么就是他喝醉了!”
“毫無例外,都是江寧一個電話,然后你離開了!”
“我就很好奇,客戶拜訪就算了,他江寧磕著碰著喝醉了……你江家就沒有別人了?值得讓你一個拍著婚紗照的……異父異母的姐姐去照顧?”
“次次巧合到了離譜,這天底下有這種巧合嗎?”
“我,我……”
江攬月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我們的孩子還沒來到這個世界就沒了,你是我愛了六年的妻子,我可以原諒你,但是卻無法原諒他,你難道不知,這一直是我心底的結?”
顧行舟黯然一笑,似嘲弄,似無奈……
“今天又巧了,洞房花燭夜啊……他又病了,然后又找你這個異父異母的姐姐,我踏馬就好奇了,他江寧一個成年人,離了你他是活不下去了嗎?”
“你一個已婚女人,次次被一個不是你丈夫的男人一個電話叫走,就連新婚夜都不放過!”
“是不是只要他需要,你踏馬還照顧他一輩子?為他素手調羹,為他洗衣做飯,為他生兒育女啊?”
聲音越發的大,往日憋著的怒火,一瞬間都爆發了出來。
“老,老公,不,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別生氣……”
“那你踏馬告訴老子是哪樣?”
顧行舟一雙眼睛變得通紅,怒道:“我踏馬一個男人,在新婚之夜,老婆讓別的男人一個電話叫走,一而再再而三,你讓我怎么不氣?”
“顧行舟……”
江攬月忽然大吼一聲,一雙通紅的眸子看著顧行舟。
似委屈、似生氣。
“那是我弟弟,是救了我媽命的人,我一直當他是親弟弟,我和他從沒逾矩過,也從沒做對不起你的事,更沒想過做對不起你的事……”
“你怎么可以這么說我?”
“那你踏馬告訴我什么叫做逾矩?”
“他是救了你媽,可那不是你,你江家對他像親兒子一樣養著,從沒有半分差池,這踏馬還不夠嗎?是不是還要讓你江二小姐去一輩子床頭床尾伺候,這恩情才算了?”
“是不是等你們睡一床了,才踏馬叫做逾矩?”
顧行舟有些瘋。
江攬月似乎也氣瘋了,她揚起手就想一耳光甩上去,可看到丈夫一臉嘲弄,她還是壓下了自己的怒火。
“怎么,江二小姐這是要在新婚夜,為了其他男人抽自己丈夫耳光嗎?”
江攬月收住手,手指顫抖的撫摸著丈夫的臉,神色有些痛苦,“老公,你怎么變得這樣?”
顧行舟冷冷一笑。
這時,電話又一次響起,夫妻二人瞥了一眼手機,顧行舟臉上嘲諷之意更濃,而江攬月下意識要接電話的手微微一縮,最后還是掛斷。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強自壓下怒氣,道:“老公,我知道你很生氣,可我還是那句話,我從沒想過做對不起你的事!”
“小寧是為了公司的項目才喝壞了胃,于公于私我都不能不管!”
“非得是今晚嗎?”
“我且不說他是真病還是假病,就算真病了……”
顧行舟冷淡道:“你是醫生嗎?你懂醫術嗎?江家除了你,就沒有人照顧他了嗎?他江寧一個養子似乎比你江家的幾個姐妹還更得寵吧?”
妻子的這個養弟,江家的養子,自打進了公司這半年,一直纏著妻子,還多次做出讓人誤會的舉動。
顧行舟早就不勝其煩。
哪怕是親弟,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去破壞自己姐姐的新婚夜吧?
顧行舟真的很心累。
夫妻二人默然的坐在床尾,電話一遍一遍的響,最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