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時候也不是那么絕對,起碼許墨知道,一旦底線都突破了,分和離就成了唯一的選擇。
他看了看顧行舟,見著他有些消瘦的身體,心頭滿是復雜。
“事業呢?以后想做點什么?”
事業是男人的基本盤,哪怕如今顧行舟擁有了絕大多數人都不曾擁有的財富,可他知道這位學弟依舊不會做個混吃等死的人。
顧行舟手指撥弄著酒杯,眼中出現短暫的恍然,隨后灑然笑道:“文化類吧!一來這個輕松,二來也算成全自己的愛好!”
許墨點點頭。
顧行舟放下酒杯,笑著道:“你也別總說我,你自己呢?不打算解釋解釋上次那通電話?你追嫂子四年,好不容易嫂子松口,你現在要離婚……我算下來你們結婚還不到一年吧?”
“呵!”
許墨面露苦澀,不知該怎么開口。
顧行舟正色道:“師兄,我和江攬月的情況你知道,可你和嫂子……好像并不存在那些有的沒的,你們好不容易修成正果,這還不到一年的時間就要離婚……”
“你總不至于是追著人好玩兒吧?”
許墨默默的搖了搖頭,最后苦澀道:“我沒多少時間了!”
“乓!!!”
杯子摔在桌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顧行舟似有些不明白,他問:“你這……幾個意思?”
“呵!還能是什么意思!”
許墨抬起頭,看向顧行舟:“我,許墨,沒幾天好活了!”
“……”
顧行舟木然的看著許墨,許墨絲毫不回避,兄弟二人直視對方眼睛,幾乎同時開口。
“師兄,這玩笑可不好笑!”
“胃癌,晚期,最多上個月了!”
“嘎吱!”
顧行舟倏地起身,椅子被推到一旁,凳腳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雜音!
他死死的盯著許墨。
“是真的!”
許墨痛苦的閉上眼,眼角一滴淚珠劃過。
“就在墨染答應我的求婚之后,我確診胃癌晚期,事情發生太突然,我一直沒想好怎么去說。”
“所以,你連嫂子都沒說?”
“是!我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咯吱!”
顧行舟緊握拳頭,心頭忽然有種氣憤。
“所以,你打電話給我,讓我以后適當的照顧下嫂子和紅豆,實際你已經和嫂子提了離婚?”
“沒錯!”
“許墨,你他娘的是不是覺得你很偉大?”顧行舟忽然抓著許墨的領口,怒道:“老子現在都自顧不暇,哪有空管你老婆和妹妹?”
“當初和人結婚的是你,要離婚的也是你,何不如當初就干脆直接別結婚了!”
“我踏馬自己都快孤家寡人一個,你現在告訴我,我最好的兄弟也要沒了?”
與其說氣,倒不如說是心頭梗著慌。
若真到了許墨離開的那天,顧行舟都不知道自己在這個城市還有什么值得他留戀的了!
許墨心下也極度復雜,尤其當著顧行舟的面說出,他心里也堵的發慌。
“也許是我貪戀吧!”
“想著追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看到了結果,就想著自私一次,一次就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