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藝聽了,不信,道:“那怎么可能呢?你們不是在一起六年嗎?”
“是啊,在一起六年……卻從來沒背過一次!”
顧行舟有些感慨,道:“那時候剛在一起的時候,手上沒什么錢,她僅有的一些錢都拿去創業和供我讀書了。”
“有一段時間,真的很窮很窮,那時候真的就害怕突然生個病什么的!”
“很難想象吧?”
“嗯!”
簡藝點點頭,說:“確實很難想象你們當初還有那么一段時光……”
“誰說不是呢!”顧行舟笑了笑,仿佛對那段日子已然不在意了,說:“不過一切都過去了,似乎每多想一次,那段記憶就淡漠幾分!”
“呵!”
簡藝忽然問道:“顧行舟,當初江攬月生了那場病,你捐骨髓給她,猶豫過嗎?”
“沒有!反而覺得這或許就是上天的安排!”
“人海茫茫的,多少人連配型都難,而我和她就好像緣分天定,本就是一對,恰好連骨髓配型都能成功,再說,就這事兒當時好好養一下就……”
“可上天似乎也沒給你機會好好養著,反而把你給累垮了,不是嗎?”
簡藝反問一句,“所以,顧行舟,身體垮了之后的你,然后又面對后來一切的一切,你后悔嗎?”
“……”
顧行舟沉默了一會,道:“沒什么可后悔的!其實如果不是遇上她,我現在指不定什么樣!”
起碼,他不知道,如果沒有遇上江攬月,他會不會繼續讀書,又或者會走什么樣的路?
起碼,江攬月在他受教育的時候,金錢上的開支都是優先他。
所以,當時的顧行舟不后悔,現在的顧行舟也同樣沒有后悔。
“你看,顧行舟……剛才你還覺得我說那話很奇怪,可你和江攬月一起走過那么艱難的路,不也沒走下去嗎?”
顧行舟沉默了!
兩人走過滿是積雪的石板路,跨過明暗交錯的十字路口,漫步在行人稀少的沿湖綠道,稍顯刺骨晚風吹起兩人的發絲……最后靜靜地掠過鬧市靜巷。
漸漸地,兩人都發現,雙方不再說話。
似乎各自想著各自的事兒。
簡藝住的地方,當然不是尋常的酒店,而是在她們老房子的地基上,重新修建了一棟房子。
期間除了開門那會,二人都沒過多交流。
似乎習慣了背上有個人,也似乎沒有察覺到身上背著個人,簡藝指哪顧行舟就背著她走哪。
一直到了簡藝的房間,顧行舟把人放了下來,才忽然想起。
有些尷尬的指了指簡藝,又指了指自已,“你,我……我住哪間?”
外面天寒地凍,又到了晚上,他也懶得去找酒店。
“噗呲!”
簡藝看他傻傻的樣子,忽然笑了,笑的有些迷人,也不知道是因為喝酒的緣故還是別的,眼神有些迷離……
“顧行舟……”
一雙手臂忽然勾在肩膀,女人有些嫵媚的說:“我好看嗎?”
“……”
顧行舟忽的一陣恍惚。
恰時。
兩片柔軟的唇帶著一絲絲溫熱的酒氣,貼在顧行舟雙唇。
“別這樣,不……不合適……”
顧行舟只是下意識抗拒。
然而,簡藝卻像是來了牛脾氣:“有什么不合適,你不是天天喊著我是未亡人嗎?陳子安想睡江攬月,要不你也試試……”
臥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