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舟不屑道：“這次我本來也沒想過能從對方口中抓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不過，只要他們敢做，等到事情真相大白的時候，今天對方說的話就會成為擊垮他們的證據！”
“可是……”
張白鹿遲疑了一會，道：“老板，如果對方真那么做，您這次頒獎恐怕就……對方的動機很明顯，他們或許無法坐實任何事實，但只要這個時候有什么不利的消息傳出來，可能就會影響到明天的頒獎典禮！”
“無妨！”
顧行舟笑了笑，“你們啊！就是太執著了，事實上我這次獲獎的概率微乎其微……更何況，有些事，大勢在我，不是有人想污蔑就能污蔑的！”
“可雨果獎呢？”
張白鹿說道：“諾獎希望不大，可總歸是有希望的，老板您就算不在意這點小小的希望，可雨果獎……幾乎是板上釘釘啊！”
顧行舟沉默了，好一會，他說道：“那就聽天由命了！”
事實上，他能不在乎嗎？
肯定還是在乎的。
從內心來看，他渴望夏國也能有這樣一個由自己創辦的世界級獎項，可這不是沒有嘛。
別個國家搞出來了，說不屑……那是過于輕狂，但不管你在不在乎，只要落選了，那在外人看來，你就是沒能力。
讓別人正視你的最好辦法，那就是絕對的實力打敗對方，然后再站在高處告訴別人你的不在乎。
張白鹿站在原地，好一會，才憤然道：“徐墨染……她怎么可以這樣對您？”
作為顧行舟的助理，她也知道不少事兒。
事實上，從徐墨染接觸外國人那會起，顧行舟身邊的“智囊團”成員就開始分析各種可能，可考慮到所有情況后，最終確認，對方不管怎么出手，都不可能做到損壞顧行舟的名譽。
不過，假如他們在頒獎前，弄出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也有可能導致顧行舟失去獲得今年大獎的希望。
諾獎一年一次。
基于這個考慮，頒獎方不可能會把大獎頒發給一個存疑的作品，絕對會第一時間排除。
盡管這可能只是一次希望。
顧行舟等人自然有應對的解決辦法，可這種事兒只能用來證明顧行舟是清白的，至于別的，他們干預不了。
這種手段其實很粗淺，但是確實有效，畢竟，一旦問題出現，顧行舟等人就算有了解決預案，可檢驗證據的真實有效性，需要時間。
說到底。
這個世界上，造謠的成本太低太低了。
雖說誰主張誰舉證，可造謠的人只需要一點似是而非的證據，甚至他們要的只是幾個小時的影響就足夠。
雖然入圍諾獎那會，顧行舟也感到喜悅過，不過綜合分析下，他認為自己如今的底蘊，要拿到諾獎的概率很低。
有了這個心理準備，他對對方的手段，反而不那么在意。
因為就和他說的那樣，他要的只是夏國頭部文學家，或者世界著名作家的頭銜用于保護自己和家人罷了。
可事情發展到了如今，有了寧老在背后支撐，顧家其實……還真沒什么危機需要一個諾獎得主頭銜來護持。
所以，他反而釋然了。
更何況，對方根本就不能給他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影響。
葉家這次出手，何其的可笑？
事實上。
葉家出手了，反而讓顧行舟感到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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