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不好了!糧倉走水了……”
謝三爺整個人如遭雷擊。
他趕緊跑出靈堂,一抬頭就看到西側方向燃起了熊熊大火,濃煙滾滾,可見火勢很大!
“小畜生,這場火你放的?”
楚奕神色很淡定的說道:“不要血口噴人,我怎么可能干出這么缺德的事?”
“這樣吧,我要是干了這事,我就咒你兒子爛屁眼。”
“對了,三爺,你還有兒子嗎?”
謝三爺被最后一句氣的差點吐血。
他雖然沒在朝堂就職,可在這上京幫忙打理謝氏,那身份地位絲毫不遜于任何一個王公大臣。
可如今呢?
自己竟被一個執金衛出身的低賤鷹犬,逼到最器重的兒子都死了,還遭到了這般羞辱嘲諷!
小畜生!!
但眼下救火要緊,謝三爺只能死死盯著楚奕,立即下達吩咐。
“所有人都去救火!留下十個人,盯死這雜碎!”
“他要是敢跑,打斷他雙腿!”
這一次,那些家奴不敢再忤逆,只能將楚奕給圍住了。
“啪啪啪!”
一陣鼓掌聲,從外面響了起來。
只見李成儒帶著幾名壯漢走進來了。
他面容略顯蒼白,神色冷淡道:“你謝氏的門風,就是肆意打斷人雙腿?”
“怎么看上去比我北境那邊還亂,沒有規矩啊?”
北境二字一說出口,頓時就讓謝三爺怒火稍消。
他竭力冷靜了下來,看向李成儒的目光,透著一絲審視。
“你是誰?”
“咳咳……”
李成儒咳嗽了兩聲,拿著一塊手帕擦了擦嘴。
“在下李成儒,任鎮北軍軍師祭酒。”
“今夜,我湊巧獲悉了一些事情,特來跟你謝氏說一聲。”
謝三爺心中頓時警鈴大作,臉色微微一沉。
“什么事?”
李成儒不疾不徐的說道:“有人說你謝氏既愛縱火構陷,便讓他們嘗嘗猛火油的滋味。”
“所以,有人在你謝氏大院內十處位置,藏入了猛火油,打算縱火點燃。”
楚奕看著外面的濃煙裹挾火星,竄上夜空,不由得笑了笑。
這場火,將掀開燒盡謝氏百年榮華的序幕!
今晚,三爺要遭老罪了。
謝三爺只覺得天旋地轉,胸口劇烈起伏,幾乎喘不過氣來。
猛火油!那可是軍中用來火攻的烈性燃料品,點燃后,火勢兇猛,極難撲滅!
這要是在他謝氏內放入十處,整個大院那不是要毀了?
什么狗屁聽說,分明就是眼前這人干的,這群北境來的爛丘八怎么敢的?!!
“你知道在謝氏大院縱火,意味著什么嗎?”
李成儒臉上露出一絲嘲弄的笑意。
“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亂說,禍從口出不知道?”
“若是沒有證據隨便污蔑鎮北軍的軍師祭酒,那后果可不是讓你死一個兒子那么容易了。”
謝三爺拳頭攥得死緊,指節發白,咬牙道:“別廢話了,將另外九處猛火油的位置告訴我!”
他其實對于這些藏火地址有些懷疑,畢竟謝氏大院戒備那么森嚴,但自己不敢賭啊!
李成儒慢悠悠道:“我這人喜歡射箭,就以謝文宏的棺材為靶子。”
“若是我站在這里,沒能射箭進去棺材內,就算你贏,我可以告訴你一處位置。”
“但如果你輸了,你砍下一根手指,如何?”
謝三爺聞言,臉上的怒意徹底爆發,眼眶充血,聲音嘶啞。
“你他娘的算個什么東西,給我拿下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