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柔心頭一陣心虛,眼神微微閃躲,又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而無辜。
“父親,女兒跟她并不認識,算上德麟殿那一次,今晚也只是第二次見面而已。”
“她這種人自以為立下了一點軍功,竟然連父親這位戶部尚書都沒放在眼里,太可恨了。”
“此等女人,如此粗魯不堪,居然也能當上鎮北侯,實在是有失國體!”
蘇明盛臉上的表情瞬間陰沉了幾分,眼中更是掠過一抹寒意。
今夜這林昭雪半點不給他面子,那今后他們鎮北軍的軍費撥款什么,以后的手續可就要更加完善了。
隨后,他讓蘇玉柔下去休息,自己則是想怎么處理這件事了。
沒一會后。
蘇玉柔剛回到房間,就將屏風給推倒了,眼神中透著一抹癲狂與不甘。
“啪嗒!”
但沒想到,她無意間碰碎了手腕上的玉鐲。
這女人先是一愣,隨即赤腳踩過滿地碎玉,毫不在意鋒利碎片刺入白皙如玉的腳掌涌出陣陣劇痛,臉上反而泛一抹病態的痛苦笑容。
“聽,這碎玉聲多動聽啊,像極了阿奕哥哥心臟開裂的調子……”
但很快,蘇玉柔的笑意逐漸僵住,又想到楚奕剛才冷漠轉身的背影,心臟像是被一把利刃深深刺穿。
“怎么碎了,怎么碎了啊?”
“林昭雪,全都是你這個賤人,你害我,你害我打碎了鐲子。”
“這是阿奕哥哥親手為我戴上的定情信物啊,他曾說過‘見此鐲如見我’的……”
“賤人,我恨你,你為什么要搶走我的阿奕哥哥?”
這些天,蘇玉柔每天一個人睡覺,根本就不習慣楚奕沒有睡在身邊,愈發的痛苦。
“阿奕哥哥,你很久沒有陪我睡了!”
她喃喃低語,聲音里滿是化不開的痛苦與執念。
“你一定會重新回到我懷里的……”
尚書府外。
楚奕掃了眼充滿干勁的眾多執金衛,淡淡下令:“去下一家,直接進去抓人!”
然后,他又補充一句:
“你們先去,我跟侯爺有點事要說。”
哦?
那位前凸后翹的大兇姐姐聞言,立馬故作漫不經心的東張西望,仿佛自己并不存在,試圖偷聽八卦。
然后。
楚奕面無表情的看過來了。
“咳咳……”
墨鴉悻悻然的離開了。
很快,這里就只剩下楚奕跟林昭雪兩人。
他稍作猶豫后,還是將跟蘇玉柔的事情如實說了出來。
“之前,柳氏想招我為贅婿,我拒絕后,認識了蘇玉柔,本以為她是真心待我,沒想到卻是一場欺騙而已……”
林昭雪聽完,眉頭微微蹙起,那張俏麗的瓜子臉上涌出一抹嫌惡。
“這清流養出來的女兒,也不懂什么禮義廉恥,居然為了一個男人,愿意委身于其他男人,她這腦子到底是怎么生的?”
“就該讓蘇玉柔這女人去漠北呆上三個月,好好喝些馬尿,來去去那些歪門心思。”
說著,她微微抬起頭,目光直視楚奕,語氣堅定而干脆。
“既然這事已經過去了,以后也別提了。”
“你那名單上還有十多家的人抓,時間緊迫,趕緊去吧。”
楚奕見林昭雪這般落落大方的表態,不禁心生好感。
就說北境回來的人就是明事理、做事爽快,也不會跟其他女人一樣暗藏欺騙。
這位女將軍,就跟她的槍一樣,清清白白,堂堂正正!
“好。”
再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