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侍郎,我就喜歡聽你這種高官哭喊起來的聲音,喊得越大聲,我越興奮。”
“來吧,老寶貝,繼續給我喊!”
嘭!
又是一杖砸下去。
疼得那老寶貝雙眼一白,當場昏死過去了。
“取水來,潑醒!”
至于顏惜嬌被蕭隱若耍了一通后,又一次將目光落到了楚奕身上,卻不知道在想什么了?
與此同時。
有人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政事堂。
王承運臉上頓時堆起笑容,眉眼間盡是得意:“陛下,是不是已經下旨去捉楚奕,要將他就地正法了?”
“本相就說,這袞袞諸公一起午門陳冤,斷不會讓一介宵小繼續為禍朝綱的。”
他一邊說,一邊從椅子上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袖,語氣愈發篤定。
“楊相、陳相,走,去看看那小畜生的腦袋怎么掉下來的……”
他話音未落,那名小吏已經急忙開口,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
“不是的,王相,陛下大怒,廷杖群臣。”
“現在跪在午門的兩百名官員,全在被執金衛杖責。”
“我跑回來的時候,看到吳侍郎都被楚奕打的快要斷氣了……”
王承運臉上的笑容霎時間僵住了,眼中的得意被震驚取代。
“杖責百官?這可是大晉自開國以來,從未發生過的事情啊!”
他轉頭看向楊相和陳相,眼中充滿了慌亂與不可思議。
“陛下,她到底在做什么?”
“走走走,去午門!”
這幾個宰相意識到大事不妙,匆匆跑了出去。
這政事堂,一下子走了四個宰相。
另外兩名宰相看向秦相,其中一名問道:“秦相,不過去看看?”
秦鋒雖然內心震撼,卻強行壓下了這股情緒,語氣平靜而淡然。
“做錯了事,站錯了隊,自然要罰,這有什么好看的?”
“安心,做自己的事情就好。”
這一次,他賭對了。
就說陛下殺心早起,一旦對謝氏動了手,便跟另外四姓再無緩和余地。
那袞袞諸公,既然不順應天命,索性全拉去地府吧!!
當王承運他們心急火燎趕到午門,就看到楚奕在打吳檜。
“別打了,別打了……”
而這一刻,吳檜像是突然回光返照,驟然暴起掙扎,布滿血絲的眼球凸出眼眶。
“楚奕!你這等奸賊,必遭天……”
話音未落,楚奕手中廷杖“咔嚓”斷裂,帶刺的木茬深深扎入吳檜血肉之中。
而那飛濺的鮮血,混著碎骨,在他皂靴上綻開猩紅牡丹。
“哦?吳侍郎的屁股還挺硬,居然連本官的廷杖都給打斷了。”
“但你今日就算死了,也要賠錢!”
只不過,這一次吳檜卻是徹底沒了動靜,直愣愣的躺在血泊中,一動不動了。
再接著,秦宣顫抖著探向吳檜頸脈,目光有些復雜。
“大人,吳侍郎,死了。”
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四品朝臣,未來是有極大幾率當禮部主官的。
可這般大人物,就這樣死在楚奕手中。
爹啊爹,你這是給兒子我找了一個活爹啊!
楚奕隨手將斷裂的廷杖扔到地上,目光掃過秦宣,語氣冷漠。
“大聲點,本官聽不清。”
秦宣意識到對方要做什么,直接氣沉丹田,喊出了吃奶的勁。
“回稟大人,吳侍郎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