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師,你這抱琵琶的手勢不對,得換一下……”
他剛開始糾正她抱琵琶的姿勢,卻見薛綰綰忽地后仰,發梢掃過楚奕的喉結,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清香。
“楚大人,這《鶯鶯操琴》的‘操’字……”
薛綰綰唇角微揚,雪白的指尖故意劃過楚奕的掌心,嗓音低柔,透著一絲挑逗。
“是彈奏,還是擺弄?”
這一刻,楚奕的心驟然一跳。
他,從未跟薛綰綰有過這般親密接觸,更別說對方還是自己一直尊重的老師。
他心緒紊亂,急忙后退了一步,試圖與她保持距離。
“薛老師……”
“呀!楚大人,你現在的心,怎么跳得比板鼓還急啊?”
薛綰綰卻笑得越發嬌媚,纖細的手指輕輕點向他的胸口,語氣調侃。
“這兒,難道藏著張生跳粉墻的梯子?”
她眸中帶笑,仿佛一只戲弄人的貓。
楚奕一把抓過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試圖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薛老師,你接下來好好聽學生講解這一曲目。”
薛綰綰卻忽然伸手抓過他喝過的茶杯,輕輕含住杯沿,紅唇在上面留下淡淡的水痕。
又有幾顆水珠,順著她雪白的脖頸緩緩滑落,映著燭光,格外撩人。
“楚大人,你是在緊張嗎?”
楚奕握著拳,竭力壓下心底的躁動,正色道:“薛老師,你還要不要學了?”
“學啊。”
薛綰綰見狀,掩唇輕笑,這才終于收斂了些許戲弄的意味,重新開始認真聽講。
楚奕見她安分下來,這才專心致志的講解這一曲目。
薛綰綰自幼聰慧過人,琴棋書畫更是一絕,學這蘇州評彈也很快就掌握了訣竅。
正當兩人學到一半時,楚奕卻忽然問道:“薛老師,你是怎么知道張弦在暗地里拿活人煉丹?”
“還有,你又是怎么知道,張弦那天剛好那么巧就去了普濟觀?”
薛綰綰一邊撥動著琵琶,一邊說道:“普濟觀的事,妾之前并不知道,是琉璃坊的老板叫妾給你寫那張紙條的。”
楚奕就說薛綰綰在琉璃坊沒這么大的能量,可以知道這些隱秘之事,背后果然有人。
能將琉璃坊在上京城做到第一青樓,其幕后老板背景肯定很驚人。
“薛老師,你知道那個老板是誰嗎?”
忽然,薛綰綰的外袍從肩頭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她卻不急著攏衣,任由輕紗堆在腰際,反而笑靨如花的看著楚奕。
“妾在這里兩年,從未見過他,從來都是管事嬤嬤,過來跟妾商量事情的。”
“所以,也就不知道他的身份?”
楚奕暗想看來要查一下這個老板了。
他的余光掃過薛綰綰那一具火熱的浮凸嬌軀,又伸出手將外袍給她披上了。
期間,他的手指不小心碰到對方那如絲的肌膚,心頭微微一顫,但還是竭力保持下平靜。
“薛老師,我們繼續吧。”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后,又傳來了小環的聲音。
“娘子,外面來了個執金衛校尉叫李信,說是有急事要找楚千戶。”
楚奕眼神一凜,知道謝御麟有消息了。
他起身告辭,臨走前鄭重道:“不論以前還是未來,你在學生心中,永遠都是那個薛老師。”
“你若是遇到任何難事,隨時可以派人來找學生。”
“時至今日,就算是清河柳氏,學生亦不懼對方三分!”
“柳乘風敢為難薛老師,學生就為難整個清河柳氏,叫他們知道薛老師如今有人護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