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衛的刀若敢出鞘一寸,我便讓你們將軍血濺當場!”
眾多金吾衛面面相覷,腳步僵硬,竟無人敢上前。
王琛卻是眼中閃過一絲狠辣,咬牙大聲喝道:“別管本將軍,直接沖上來,砍死他!”
“看誰,先殺死誰?”
眾多金吾衛聞令,臉上多了一絲狠意。
他們紛紛握緊手中刀,蠢蠢欲動,準備沖上去了。
梁羽冷眼看著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說這家伙太狂了,遲早會出事!”
虎威伯瞇了瞇眼,卻是什么都沒說。
可下一刻。
忽聞一陣馬蹄聲,如雷般響起。
三百金吾衛緹騎卻是轟然出現,直接踏碎琉璃坊門檻,沖了進來。
為首之人秦牧翻身下馬,冷峻的面容上多了一絲肅殺之意。
“參見千戶大人!”
這一聲,震徹全場!
要知道他的官職可是正四品下,高于楚奕,可此刻表現出來的態度,卻仿佛是對方的下級。
畢竟,這位楚千戶雖然職銜不高,可眼下的權勢如日中天,未來前途更是不可估量。
絕,不容小覷!
楚奕見秦牧態度如此之低,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不遲,秦將軍來的剛好。”
薛綰綰美眸一亮,原來他早就留有后手。
隨即,她看著面色同樣難看的梁羽,輕笑一聲,音色柔媚帶著幾分戲謔。
“梁世子可知?上月太原王氏送來十斛明珠,邀我獻藝,我拒絕了。”
“因為,妾獨愛看楚千戶——殺人。”
她最后一句話落下時,語調微揚,眸中帶著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那目光再度轉向楚奕時,竟透著幾分溫柔。
梁羽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面色鐵青,那心中的醋意愈發濃烈。
而此時。
秦牧又冷冷看了眼那些身形僵硬的金吾衛,如今他們已經被包圍,不敢再亂動了。
他又看向表情難堪的王琛,大聲呵斥。
“王將軍,你明明已經下值,卻私自帶著五十名金吾衛來到這里,該當何罪?”
“按照常理,金吾衛的兵器下值后應入武庫。”
“可現在,你卻私自打開武庫,帶人持刀夜闖琉璃坊妄殺執金衛,若論罪,形同謀逆!”
王琛臉色頓時一變,頭皮一陣發麻。
當時在衙署聽到侄子被楚奕羞辱的消息,一怒之下便直接打開武庫,帶著五十名金吾衛殺過來。
若是往常,這種事隨便糊弄一下就能過去,可眼下不同,帝黨的人盯得緊……
“這是個誤會,還不是他們無罪抓我侄兒,本將軍一時情急帶了兵過來……”
楚奕直接一腳將王琛踢開,又冷冷說道:“王世容伙同多人將琉璃坊一名紅牌女子虐傷致死,還是主犯,已犯下重罪,何來無辜?”
“他,理當處以斬刑!”
王琛眼神陰沉下來,又看了眼那些躺在地上的斷腿之人
“哦?你們來告訴本將軍,我侄兒,真是主犯嗎?”
周圍那些斷腿的人立刻慌了神。
其中一人忍著劇痛,連滾帶爬地跪在地上,匆忙說道:“不是的!王公子沒有虐殺人。”
“殺人的是我,我才是主犯!”
另一人也連忙開口,語氣急促。
“對對對!王公子根本就沒有殺人。”
“他連從犯都算不上,他無罪……”
眾人爭先恐后地頂罪,聲音嘈雜不堪。
王世容若死,他們全家,連連褓中的嬰兒都難逃一死。
為了保住家族,只能頂罪!
方慶之見到這一幕,眼中殺意更深,卻也跟著叫喊了起來。
“我才是主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