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楚奕還渾然不知道,安太后已經打算將他關進小黑屋,用皮鞭抽打寫了。
這時的他匆匆來到了鷹揚樓,直奔女上司的書房。
“指揮使,卑職進來了。”
冷艷的女上司抬眸看了眼剛進來的楚奕,目光如寒刃一般,掃過他那略顯凌亂的官服上。
“楚千戶這身官服,皺得像是剛從停尸房裹尸布里,扒出來的。”
“昨晚,難不成你又去亂葬崗,跟孤魂野鬼把酒言歡了?還是說,你窮得連熨斗炭火都用不起了?”
“既然如此,需不需要本官替你燒了它,省得你這副尊容出去,讓人以為我執金衛改行收破爛了?”
楚奕嘴角微微一抽,大意了,剛才跟漁陽公主打鬧了一番忘記整理衣服了。
不過,他臉皮厚,直接選擇無視對方的話,反而笑了笑。
“指揮使,今天太陽不錯……”
蕭隱若根本懶得聽他廢話,冷聲打斷道:
“舌頭被貓叼走了?記住,本官的時間比你的命值錢,太陽好不好關你什么事,說重點!”
“還是說,你需要去靜心室找找思路?”
楚奕只好走上前,開口說道:“指揮使,走,我們出去曬曬太陽。”
蕭隱若愣了一下,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冷聲回應。
“看來本官需要把你的牙鑄成門檻了,這樣就可以專磕你這種不長眼的狗腿。”
“你的這雙眼珠子是擺設嘛,沒看見本官在忙?”
“這么沒事做,怎么不去找你侯爺曬太陽?”
楚奕一邊推著蕭隱若的輪椅自顧自的走出去了,同時補充了一句。
“因為,卑職就想跟指揮使一起曬太陽。”
蕭隱若的睫毛極輕地顫了顫,像鴉羽撲動般微不可察。
此時,陽光透過窗戶,落在她瓷白的側臉投下細碎金斑,剛好遮住住耳尖那一抹稍縱即逝的薄紅。
至于喉間那一句未出口的呵斥,最終被硬生生咽下,化作唇線繃緊的弧度,垂下的眸子卻漏出了一瞬間的愉悅。
“夠了,本官還要處理公務……”
“指揮使,這世上哪有辦的完公務,偶爾忙里偷閑一下也沒事。”
蕭隱若皺了皺眉,可最終還是就這樣,任由楚奕推出去了。
“一盞茶內,必須回來。”
楚奕推著出去的時候,笑吟吟的低下頭,問道:
“指揮使,為什么只能有一盞茶的時間?”
蕭隱若只覺得這個逆臣愈發的放肆了,每一次都用低眉順眼的模樣,來反駁挑釁自己。
她神色冷漠的掐住了楚奕的脖子,聲音中透著幾分危險的意思。
“呵,本官的話就是鐵律!”
“楚奕,你若是再敢多問一句‘為什么’,本官就讓你用身體記住‘服從’兩個字怎么寫!”
“大景律里,‘以下犯上’的條文,你莫不是想體驗一下?”
楚奕卻是微微靠近她的耳側,聲音低沉而曖昧:
“指揮使,卑職想體驗一下!”
當那一股溫熱的呼吸,掠過蕭隱若耳際時。
她那垂落的青絲,如墨色簾幕遮掩住了,頸側那一抹微不可察的顫動。
至于那掐住他咽喉的指尖卻是偷偷卸了三分力道,但很快,她臉上又轉瞬凝結成拒人千里的冷漠。
“滾!”
楚奕微微一笑,眼底的光芒帶著些許得意。
誰說自家指揮使,永遠都是攻擊一方?
現在,也該輪到他了!
“指揮使,坐好了。”
“我們逛街,曬太陽去了。”
這話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