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面的敵人,卻是盔甲鮮明,防護周全。
雙方的防御,從一開始就不在一個層級之上,怎么能不輸?
“呃啊!”
“噗!”
“不好!我中箭了!”
“我的馬!”
慘叫聲、馬匹的哀鳴聲,此起彼伏。
老七身邊的騎兵像被割倒的麥子,一個接一個被強勁的箭矢射中要害,哀嚎著從馬背上栽落下去。
“去死!”
老七揮舞著彎刀格開一支射向面門的流矢,手臂被震得發麻。
他看著身邊兄弟瞬間倒下一大片,眼神中的焦急近乎化為了絕望的瘋狂。
情急之下,他再次嘶吼,試圖改變戰術:
“散開!全散開!別管人!射他們的馬!”
“射馬!讓他們先亂起來!快啊!”
剩下的近二十名騎兵如夢初醒,慌忙向兩側散開,同時將目標對準了敵人龐大的戰馬。
可惜,二十對五百,如螳臂當車!
秦朗見狀,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的冷笑。
對付這樣一小撮殘兵,他選擇了最簡單、最粗暴、也最具碾壓性的方式——全軍壓上!
數百鐵騎維持著密集的沖鋒陣型,帶著無可匹敵的威勢,朝著那稀稀落落的散兵徑直橫推了過去!
“噗嗤!噗嗤!”
僅存的那些騎兵,在瞬間就被這恐怖的鋼鐵洪流所吞噬。
五六騎直接被密集的箭雨射成了刺猬,剩下的三四騎甚至來不及做出更多的閃避動作,就被沖在最前的披甲騎兵用長矛狠狠捅穿……
老七眼睜睜看著這一幕,明白自己已經是插翅難飛。
他猛地一夾馬腹,非但不退,反而將身體繃直,用盡全身最后的力量,朝著客棧方向發出一聲嘶吼:
“大哥,快跑啊!”
“下輩子,我還要做你的兄弟……”
吼聲帶著血沫,在火光的映照和夜風的撕扯下,顯得格外悲壯而絕望。
下一刻。
老七狀若瘋虎,雙眼赤紅,高舉起手中的彎刀,義無反顧地朝著秦朗猛沖過去!
“殺!!”
他那悍不畏死的沖鋒,帶著一往無前的慘烈。
但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個人的勇武,顯得如此脆弱。
秦朗甚至未曾有太多表情變化,手中的長槍只是看似隨意地一撥、一挑!
精妙的力道,瞬間爆發開來。
“鐺!”
老七手中的彎刀,被巨大的力量磕飛出去,脫手而落。
緊接著,“噗”的一聲悶響,冰冷的槍尖毫不留情貫穿了他單薄的胸膛。
與此同時。
剛剛沖到客棧門口的張鐵,聽到那一道凄厲的呼喊聲后,猛地回頭。
映入眼簾的,正是老七被秦朗那桿冰冷長槍高高挑飛的慘烈瞬間,一股撕心裂肺的劇痛瞬間淹沒了自己。
“老七!!!”
他下意識想拔出腰間的佩刀,不顧一切地沖回去為兄弟報仇!
可冰冷的現實,很快澆滅了自己復仇的火焰。
張鐵知道,今夜的行動,他的人已經損失殆盡,若再被纏住哪怕片刻,他們所有人都將被殺!
他用一種帶著濃重鼻音和血腥味的嘶啞聲音,對自己的殘部下達了命令:
“所有人,撤!快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