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最后陪著他,不敢想象他會有多寵那個女人。
蘇離覺得,莫行遠對心愛之人,一定會很寵的。
。
“你不能喝酒。”
賀辛言準備去搶莫行遠的酒杯,被他一記帶著殺氣的眼神給制止了。
看著他把酒咽下,賀辛言又擔心又毫無辦法,“你不要命了?”
莫行遠根本就不理他,繼續倒酒,喝酒。
“你管管他。”賀辛言有些生氣地沖遲暮吼。
遲暮眼神輕飄飄地落在賀辛言身上,似乎在說,他哪有那個本事?
“我真的是……”賀辛言氣得想罵人,“你就不能阻止他出國嗎?我就不懂了,干嘛還要去管她?”
莫行遠停下喝酒的動作,冰冷的眼神像是淬了毒,陰森森地盯著他。
賀辛言氣得摘下眼睛揉兩邊,他問莫行遠,“你去了,又能怎么樣?總不會想把她帶回來吧?還有,她結婚了。”
遲暮聽著這話,想讓賀辛言收斂一點,別惹莫行遠生氣。
“她要離婚。”莫行遠放下酒杯,終于開了口,“你過去幫她。”
賀辛言瞪大了眼睛,“你說什么?”
“她需要一個專業的律師幫她打離婚官司。”莫行遠說:“你去幫她。”
“哈。”賀辛言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憑什么?”
“就當看在豐厚的律師費上。”
賀辛言瞥了他一眼,“我以為你會說看在認識多年的份上。”
莫行遠又拿起桌上的煙,“你不屑這種說辭。”
“知道就好。”賀辛言重新戴上眼鏡,“離了呢?你有什么打算?”
“我不見得能活到她打完離婚官司。”
“……”
賀辛言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
房間里,寂靜得有些壓抑。
抽完了煙,莫行遠拿著外套站起來,“你幫我擬一份贈與協議。”
“贈誰?”賀辛言怕他說出那個名字。
“蘇離。”
賀辛言和遲暮都有些意外。
畢竟,他曾經說過,蘇離嫁給他,除了這個名義上名分之外,一無所有。
現在他竟然要給蘇離留東西了。
“怎么改變了開始的想法?”
莫行遠穿上外套,語氣生硬,“她沒有那么不堪。”
說罷,他就走了。
遲暮立刻跟上,留下的賀辛言愣了一下,隨即輕笑一聲。
。
遲暮開著車,看了眼后視鏡。
他說:“m國那邊的專家說過,您還是有機會的,不用這么消極。”
莫行遠握緊雙手,看著車窗外的車水馬龍,“只是機會,而已。”
遲暮還想再說幾句安他心的話,可正如他所說,只是機會而已,不是百分之百的事,也沒有多大的意義。
車窗打開了一條縫,風冷得刺骨。
大橋兩邊的路燈把夜照得如同白天,他忽然想到有一年在這座橋上看到一個要跳橋的女人,而那個女人身后跟著一個年輕的女孩,那女孩站在那里哭著拉女人的手,可惜女人鐵了心的要死。
當時車子都要開走了,他不顧危險,倒退回去,下車將那個女人給拉了下來。
他回頭只看了一眼那個哭花了妝的女孩,就被白知瑤催促著叫走了。
也不知道那個女人現在過得怎么樣?
呵,他都已經要死的人,哪管得了別人過得怎么樣。
他明明做過好事,卻并不長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