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夫妻倆是需要見面說說話的,再好的感情要是不交流,也會完蛋的。
蘇離光是聽著都覺得她苦。
“那怎么辦?”
“不知道怎么辦。”陸婧耷拉著肩膀,生無可戀。
蘇離是能理解的,輕拍著她的肩膀安慰著她,“理解一下吧。老板剛失去了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一時難以接受,唯有工作能麻痹自己,不去思念。其實,也挺慘的。”
陸婧愣愣地盯著她,“你……”
“我怎么了?”
“你怎么能這么心平氣和地說出這種話來?”
“不然呢?”蘇離眨巴著眼睛,“我這不是在安慰你嗎?”
陸婧深呼吸,“白如錦寫下的遺書也是認罪書,莫行遠知道后喝了兩天的酒。遲暮說他醉后反復說著他錯了。”
蘇離不為所動,完全就是在聽別人的故事。
“他說他不該不信你。”
“婧婧,你今天來到底是想吐槽還是有別的目的?”蘇離也一臉嚴肅。
陸婧見她變了臉,趕緊解釋,“沒有別的目的,只是想跟你吐槽。”
陸婧知道蘇離不想聽莫行遠的事,她確實也沒有想過給莫行遠說好話,他之前做的那些事,也是夠寒人心的。
“遲暮給老板做事,自然是要聽老板調遣安排的。”蘇離很淡定,“等忙完了就好了吧。”
“嗯。”
陸婧察覺到蘇離的心性真的變了很多,她對莫行遠的態度絲毫不像是談過的。
或許那一次,莫行遠選擇的是蘇離而不是白如錦,就不會是這樣的結果了。
明天是周六,陸婧也不著急著回去,反正遲暮還沒下班。
清吧里一切都那么溫馨,美好,愜意。
今晚的客人特別多,大概也是因為明天是周末,不用上班。
門口的風鈴又響了。
這一次進來的不是一個兩個人,而是一堆人。
一個個吊兒郎當,眼神里帶著不懷好意,為首的光頭男人走進來就往吧臺上一靠,“生意不錯,管事的呢?”
謝久治走過去,“我是。”
“你們懂不懂規矩?在這里開店是要上繳保護費的。這么久了,也不見你們主動上繳,怎么這么不懂事呢?”
“都什么年代了,還有人收保護費?”謝久治看出他們是來鬧事的。
蘇離走過去,“如果是來消費的,歡迎。要是來鬧事的,對不起,要么你們自己出去,要么我報警讓警察來請你們。”
“喲,這小娘們兒還挺漂亮,也挺硬的。”為首的人一笑,后面的人也跟著笑。
就有人手不安分,走過來想摸蘇離的臉。
謝久治趕緊將蘇離護在身后,把那人一推,“想干什么?”
“嘿,就干你們了!”
明顯就是來找事的,根本就沒有那么多廢話,手一揮便開始砸場子。
“滾滾滾,再不滾老子打人了。”
客人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不輕,立刻逃出去。
蘇離看著這變故,也不阻止客人離開,這種時候人越少越好。
只要人不出事,就萬事大吉。
除了店員之外,陸婧沒走,陸呈暉也沒有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