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行遠深呼吸,“他不是個好人。”
“至少在我這里,他幫了我們一碼,歸不到壞人那一類。”
蘇離只是就事論事在說,陸呈暉沒有做傷害她的事,甚至還幫了她。
她應該謝謝人家的。
“別跟他走得太近了。”
“這是我的事。”蘇離直視他有些暗沉的雙眸,“莫行遠,我們才不應該走得太近。”
莫行遠的心因為這句話而狠狠地刺痛,他看得出來,她有多想遠離他。
現在還愿意跟他交流,不是說對他有感覺,而是把他當成一個熟悉的陌生人在對待罷了。
很多話想說,想解釋,這個時候卻不知道從何說起,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有時候語言在情緒這里,也顯得太蒼白。
“現在我說什么,你都不會信,不會聽,對嗎?”
“是。”
莫行遠握緊了杯子,他動了動唇,“陸呈暉和我不對付,我怕他接近你是為了報復我。不管你信不信,我希望你離他遠一點。”
“我知道。他跟我說過,我也跟他說了,我和你沒有關系,用我來報復你,只是傷及無辜且沒有任何作用的招數。”
蘇離坦白,“還有,你既然怕他用我來報復你,那你更應該離我遠一些,最好是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視野里。”
“這樣,別人才知道我跟你確實是沒有關系。”
莫行遠的心臟再一次被捏緊,又松開,又捏緊,那種脹痛感讓他有些呼吸不順。
他在蘇離的眼里再也看不到一絲情意,只有冷漠。
蘇離拿過空杯子,走進吧臺,洗干凈杯子,放進消毒柜里,拿起外套和包包,“我要回家了。”
她在攆他。
莫行遠看著她,她眼里透露出了一絲不耐煩。
他站起來,挪動腳步走到門口。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竟然下起了毛毛細雨。
雨不大,但是又細又密,打濕在臉上,倒有一絲刺骨的冰冷。
蘇離關上門,看到外面的雨,她穿上外套。
車子停得不遠,她跑幾步就行了。
她看到莫行遠的車停在她車子邊上,她就沒管莫行遠。
拉緊外套就往雨里跑,上了車才把外套脫掉。
雨刮刷著前擋風玻璃,她眼前的正前方就是莫行遠。
他站在那里,只穿了一件黑色襯衣,雨密密麻麻的形成了一層薄薄的白霧,她和他就隔著這一層白霧。
近在咫尺,卻再也不想靠近了。
。
謝久治的人脈還是挺廣,也不知道他跟誰打了招呼,連著兩天都有警車在外面馬路上停著。
他們店里做正經生意,根本就不怕警車,也不怕警察查。
滿滿的安全感讓那些想來消遣的客人都心安理得了。
陸呈暉又來了。
他還是跟以前一樣,要了一杯酒。
每次來,謝久治都會給他一杯新品。
蘇離承諾過他下次來喝酒會免費,不過謝久治更大方,說以后他來,都免費。
背地里,蘇離罵了謝久治。
謝久治卻說:“免費是噱頭,他只要每天來,咱們店里就多了一個免費保安,不好嗎?”
蘇離:“……”
就他是個大聰明。
陸呈暉這人,能為了這點小酒來當保安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