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呈暉接了個電話，就先走了。
他一點也不像是個對蘇離有想法的人。
“你確定要去？”莫行遠問蘇離。
蘇離收拾著臺面，“是。”
莫行遠深吸了一口氣，目光落在她身上，她都沒有抬眸看過他。
“我說過，他不是個好人。”莫行遠不想讓她跟陸呈暉走得太近了，“你如果是為了氣我才跟他來往，你成功了。”
蘇離停下手上活，疊好抹布，平靜地凝視著他，“你錯了，這是我的個人社交而已，與旁人無關。”
“旁人？”莫行遠抓住了這兩個字。
“嗯。”蘇離對他還算友好，有問必答。
莫行遠眼睛里的暗沉在翻涌，他極力克制著自己想要跟她爭論的沖動，他還算理智，知道自己現在和她的關系不如原來。
他現在說什么，她都不會聽的。
爭論，只會讓兩個人現在的平和都破裂了。
蘇離的視線先移開的，有客人來，她笑著招呼。
莫行遠在她眼里也和其他客人一樣，走進這道門，她是可以笑著相迎的。
她和旁人談笑風生，笑容真誠，長得又美又會說話，誰都喜歡。
她徹底冷落了莫行遠。
。
“她對你是真的沒有一點點留戀了。”賀辛言早就跟他說過，他那一次既然選擇了白如錦，那就別再肖想蘇離了。
蘇離本來就不相信愛情和婚姻，莫行遠在做選擇題的時候總是把她放下，換成任何一個人，也會失望的。
原本以為經歷過生死，就是真正的生死之交了。
結果，就像過期的膠水，明明是可以粘在一起的，結果卻怎么也粘不住了。
莫行遠這些天根本就沒有辦法停下來，他一停下來就會想到蘇離冷清的眼神。
她看他，就像看個陌生人一樣。
她會對他笑，但眼里沒有絲毫感情了。
。
“我以為，她會懂我。”
“哈。”賀辛言直接氣笑，“懂你？懂你就活該被你一次次棄選？關鍵是，你還選擇錯的答案。白如錦是個什么樣的人我們早就跟你說過，你總覺得我們是對她有成見。事實也是，她本來就不是個什么好人。”
“你為了白如錦，放棄了蘇離，現在白如錦死了，你又回去找她……如果我是蘇離，我理都不會理你。”
賀辛言對莫行遠處理感情這種事真的是不敢茍同。
莫行遠眉頭就沒有舒展過。
“不如，放棄吧。”賀辛言瞥了眼莫行遠，“讓她過她自己的小日子，你好好搞你的事業。陸呈暉這一次回來，肯定是沖著你來的。咱們擺了他一道，還讓他進去關了一年，他能咽得下去這口氣才怪。”
賀辛言心知肚明，陸呈暉不會罷休的。
莫行遠當然知道陸呈暉是有備而來，“他一回來就接近蘇離，蘇離也會是他計劃里的一部分。”
“別的都可以，蘇離不行。”
賀辛言揚了揚眉，說出了另一種可能，“萬一蘇離愿意呢？”
莫行遠冷眼掃向賀辛言。
“我說的是萬一。畢竟，陸呈暉不比你差。”賀辛言說的是事實，“他各方面條件，都和你差不了多少。我相信他在蘇離那里也是刷了好感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