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二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整個辦公室里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一根針落地都可聞,空氣凝固到讓人窒息。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個女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許久之后,吳雙才深吸了一口氣,弱弱地問道:
“那么,她為什么要這樣做呢?”
林二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緩緩地說道:
“殺父之仇以及張家巨額的遺產!”
“一箭雙雕!”
在場的人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當他們再次在腦海里回想起葉楚瑜的畫面的時候,都不由地渾身發顫。
這個女人,真的那么可怕嗎?
林二繼續剖析地說道:
“首先是張光遠出國一個多月,我們知道他是去做腎移植了,但是那個時候沒有人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張光遠回國后身體的狀況突然變好了,不但沒有了病痛,甚至連醫院都少去了,那么一直負責照顧張光遠生活起居的葉楚瑜會不會發現異常?”
“我想,葉楚瑜應該是私下調查過張光遠的,并且發現了張光遠已經殺父取腎了。”
“因為那張不記名的手機卡是張光遠讓葉楚瑜去買的!”
“所以葉楚瑜很清楚那張手機卡號碼。”
“她可以通過一些技術手段拿到這個手機號的通話記錄,從而,鎖定下水道拋尸工人吳根。”
“對吳根不斷地施壓和恐嚇,軟硬兼施的心理戰術挾詐出了事情的真相和拋尸的地點。”
“然后她可以將吳根送出國,她向國外匿名賬戶的轉賬匯款其實就是給吳根打錢。而自己以吳根的名義向張光遠勒索了三百萬。”
“隨后,再用匿名信的方式給馮娟送信,告知張光遠殺父取腎的事情。”
“以上都是我的猜測,沒有真憑實據。”
林二說到這里,停下來環視了一圈問道:
“你們說,如果給馮娟送信的人是葉楚瑜,那告訴馮娟張光遠殺父取腎是為了幫助張光遠還是想告發他?”
吳雙和劉明亮面面相覷。
吳開明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顯然,他們都認為葉楚瑜的目的絕對不會是幫張光遠。
如果真要幫,當作什么都不知道不就行了。
顯然,葉楚瑜做這么多事,肯定另有圖謀。
“我也傾向于后者!”林二淡淡地說道,“葉楚瑜的目標絕對不止張光遠一個人!”
“還有當年替張文峰做辯護的律師陳明。”
“二十年前,葉楚瑜的父親因為橫穿馬路被張文峰撞死。雖然法院判決張文峰無責,但是事實究竟是怎樣的就不得而知了。”
“陳明因為馮娟的關系當年才愿意幫助張文峰做辯護。”
“這次,馮娟不出意外地選擇了袒護自己的兒子,而陳明也必然會重蹈覆轍,再次幫助馮娟。”
“至此,馮娟和陳明的包庇罪成立。”
“隨后,葉楚瑜有意無意地在陳明面前暴露自己也知道張光遠殺父取腎一事。”
“陳明也從張光遠被敲詐勒索三百萬的一事中,發現端倪。”
“或許,陳明也察覺到了葉楚瑜的異常。”
“此時的馮娟已經近乎崩潰,她不能讓自己的兒子面臨牢獄之災,于是央求陳明除掉知情者。”
“她自己則托人偽造了一份張文峰在國外的死亡證明,以求在事情平穩一些的時候以此蒙混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