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消除痕跡的方式就是制作更多痕跡。
在大量的指紋和皮屑組織中找到兇手無異于癡人說夢,這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指向性。
所以就算是兇手也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在電梯里實施犯罪而不用特意地去擦掉自己的指紋。
前提是,監控是壞的。
林二站在電梯的前面,微微地皺眉在想一個問題:兇手是怎么能確定在那個時間點沒有其他人下樓呢?
要知道,這一棟樓可是住著幾百個人。
按說,如果兇手實施犯罪的時候,如果有人來的話或者樓下一層也有按了電梯鍵的話,那么他的這個殺人動作就會完全地暴露或者在樓下一層被別人發現從而失去作用。
林二想不明白,殺人的方法有很多種,兇手為什么要選擇這么一種容易暴露且失敗的殺人手法?
這個時候,省城市局的刑偵支隊一大隊的柳成遠帶著一個警員臉色陰晴不定地快步走了進來。
林二觀察了一下這個柳隊長。
柳成遠年齡應該是在四十五歲上下,中等偏胖,臉有點圓,頭發很短,乍看一過去就好像一個和尚頭。
他穿著黑色的防風外套,帶著皮手套,步履十分穩健且有力。
從走路的姿勢和力度還有步幅,基本上可以推測出一個人的性格。
林二只能說,這個柳隊長是經驗十分豐富行事十分果決的老刑偵。
他大步地走進來之后,先是冷淡地看了一眼林二,眼中帶著十分濃重的不屑和不服。
接著卻是露出了一副淡淡的笑容朝著吳雙笑呵呵地說道:“吳雙妹子,你不是休假了嗎?怎么也跑這來了?”
吳雙看出了柳成遠對林二和對自己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
她是知道這種看不見卻是真實存在的鄙視鏈,省廳的鄙視市局的,市局的又鄙視下面市縣的。
反正,但凡是牛逼一點的人物基本上都被省廳給吸收到了罪案調查科了。
而這個柳成遠就是有雙重身份。
一個是市局的刑偵大隊長,二是罪案調查科二室的室主任。
前者負責的雖然也是刑事案件,但更多的是入室盜竊搶劫詐騙之類的;后者那就是實打實地負責的都是人命關天的命案了。
兩者還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后者的含金量顯然要高于前者。
但是能在人才濟濟的省廳掛個職,那就足以說明柳成遠的優秀。
吳雙淡淡笑笑說道:“我是來跟柳主任學習來了!”
“聽說,已經定案了?”
“是自殺?”
吳雙故意試探性地問道。
有些話,林二作為刑偵顧問不方便問,她的身份就很好用。
然而令林二沒想到的是,柳成遠竟然直接爆粗口地說道:
“自殺個屁!”
“這分明就是警告殺人!”
林二的目光不由一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