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傳張克武,本身就有很強的愛國主義意義,加上這層關系,就更有意義了。
要是能真正進入他的視野甚至是圈子,自己在福興銀行,還有什么好擔心的呢?
“黃老師,你的大作,我看了故事簡介,很好呀!
不僅是對我們長寧地區紅色文化的發掘、光大,也是一部視角非常開闊又獨到的佳作。”
這話搔到了黃瑞慶癢處,“哎呀,不敢當,請聞行長指正。”
“黃老師,我很冒昧的提兩個建議,您看怎么樣?”
“洗耳恭聽、洗耳恭聽。”
“一是劇名,直接改為《長寧抗日英雄傳》,一看就知道是我們長寧的光榮抗戰史詩。”
黃瑞慶苦笑著說:“未嘗不可。只是連拍攝的機會都沒有,名字倒是不重要。
我已經想好了,要是拍不了,我改成長篇小說。
能不能出版沒有關系,為后人留一點我們長寧的光榮歷史也好。”
聞哲笑笑,黃瑞慶不肯屈從鴻圖影業的胡亂改編,實是有良知的文人。
但他對歷史的考據、了解顯然是不夠的。對主要人物的人際關系也不甚了解,比如對張克武后來的情況。只是根據現有很少的正史、加上本地區的傳說來寫。
但聞哲也佩服黃瑞慶身上的頭巾氣節。
“我的第二建議,是人物關系上稍微調整一下。”
“哦,什么意思、怎么調整?”
“黃老師的筆下,第一主角是縱隊司令員兼政委齊光遠。我讀過一些史料,記得縱隊的參謀長張克武,也是縱隊創始人之一呀。”
聞看一眼黃瑞慶,不知道他明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黃瑞慶一根筋,說:“是的,可最重要的領導人是齊光遠呀。”
黃瑞慶自恃才高,對劇本寫作比聞哲懂行,有些不解,也有些不服氣。
聞哲自己也算是文人,豈不了解黃瑞慶的心思?
無非老婆是別人的好,文章中自己的好。
但他不想剔破張克武就是顧克武,而顧克武就是顧凌風書記的父親這層關系。
聞哲為黃瑞慶加了茶,才說:
“黃老師,您寫這個劇本,想必對長寧抗日游擊縱隊的歷史非常熟悉。
據我所知,張克武長年堅守在長寧狼嗥山一帶。
不僅為齊光遠的外圍作戰提供后勤保障,更重要的是,在打破日寇長年對狼嗥山圍攻的戰斗中,長期是張克武軍政一肩擔,是獨擋一面的領導。
他一直帶領長寧地區的抗日軍民,與日寇周旋、搏殺,不僅鞏固了狼嗥山根據地,也給日偽軍予沉重打擊,可歌可泣。”
“是的,聞行長史料看了蠻多呀。”
“而齊光遠司令員主要在長寧之外的區域作戰,他功勛卓著是公認的。
齊將軍可以成為主角也是無可厚非的,但那是另外一個故事。
而我們要突出的,是長寧的故事、特別是狼嗥山一帶的故事。張克武才是第一主角!”
聞哲笑道:“狼嗥山的狼嗥村,是我們分行一幫一的扶貧點,我自然會了解的多一些。”
黃瑞慶笑了,說:“理解、理解。我按照你的思路,看怎么調整故事情節。”
聞哲說:“寫劇本我是外行,只是斗膽提個建議。怎么調整,要靠黃老師的大筆了。
銀行支持文化產業,是一項重要的工作。
黃老師,如果劇本合適,我們分行向制作單位提供貸款支持,也是可以的。
長寧人寫的長寧英雄史、由本省的銀行支持,也是理所應當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