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許多人，把網絡上開始對聞哲的污蔑、到“正聲三問”、到省委組織的“祖言之”的文章、到福興銀行總行對聞哲授予“優秀分行黨委書記”的稱號，再到今天的大會，全部關聯起來，就形成了一條完整的鏈條。
其實就在發出一個最強烈的信號：
顧凌風推舉的副市長人選，是無人能撼動的！
聞哲對此已然了然于胸，心中滾燙、眼睛發澀，頓生“士為知己者死”的萬丈豪情！
顧凌風輕輕咳嗽一聲，“嗡嗡”聲一片的會場頓時鴉雀無聲。
顧凌風說：
“今天，參加‘兩會’的代表、委員、特邀人士都在，也請你們監督我們、提醒我們！好，我就講這幾句，謝謝大家。”
掌聲仍然熱烈，熱烈的有些讓人感覺到假。因為心事重重的人，只能暫時靠鼓掌，來表達自己的“忠心”，來緩解心中的不安。
聞哲在大家的注目中，微笑著快步走出大劇院，把獎章、獎牌、證書交給在外面等自己的江大維。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一看是常閱明的。
“常行長您好！”
“聞行長，有空么，一起到分行坐坐？”
“好，我馬上到。”
按照分行辦公室陳清風主任的指點，江大維開車到了分行的副樓，上了五樓的私人財富中心。剛剛到貴賓活動中心，見里面燈火通明，以常閱明行長為首，分行全體班子成員都在。
聞哲快走幾步，目前同常閱明行長握手：
“不好意思，常行長，我一直在外面搞些調研工作，不知道您來長寧了，大會上才知道的。”
常閱明滿面春風的笑道：
“聞行長，過兩天該稱聞副市長了，你可是我們福興銀行的驕傲喲。”
聞哲淡然一笑說：
“謝謝！機緣巧合而已，‘驕傲’二字不敢當呀。”
然后才與班子其他人員一一握手。
看了一眼一臉媚笑、想上來同他握手的凌妮，卻沒有理她，扭頭對陳清風說：
“陳主任，分行的獎狀、獎牌、證書在小江那里，你去拿一下。”
“好的，聞行長。”
歐陽民上來笑道：
“聞行長，我們在貴賓中心小餐廳搞了一個火鍋宴，我們一起陪常行長宵夜吧。”
聞哲笑笑說：
“慚愧，我在分行也呆了三個多月一百多天，硬是沒有來過私人財富中心一次，好，參觀一下也好。”
對著常閱明做了全請的手勢。
常閱明也笑道：“好，參觀一下，我也是劉姥姥一進大觀園。”
凌妮一點都不在意剛才聞哲的“無禮”，上前笑道：
“我來引導，給各位領導介紹一下吧。”
凌妮擺出了她標準的、性感嫵媚的歪頭笑，邊走邊開始介紹：
“各位領導好！我是福興銀行長寧分行私人財富銀行中心總經理凌妮。現在我們的位置，在分行私人財務室中心的大門口。
我們中心整體設計以山水為意，院落為形。布局借鑒我國古代院落的經典設計‘四進院’，您現在所在的位置是等候區，也是外院部分。
進門大家可以看到這把金交椅，是的寓意您能‘與金長交’，這盆‘松柏常青’盤景，含義是我們私人銀行的服務理念——助您家業常青！”
眾人一笑，剛才有些尷尬的氣氛沖淡了不少。
走過等候區，到了“二進院”，前臺的黑色大理石和鍍金色大字交相輝映。
聞哲一看字體，不禁冷笑，又是上官駿的手筆：基業長青。
聞哲只當沒有看見，昂首從過，也不理會凌妮已經預備好的激情介紹。大家就不好停留，跟著一起走了過去。凌妮臉一紅，只好快步跟上，又趕到前面引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