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你說的輕巧!我姐姐天天給我鬧哩,說我沒有本事,毀了從志!”
魏敬武想起這些煩心事,就暗暗恨死了聞哲。恨顧凌風他不敢,但對顧凌風的“狗腿子”,他沒有負擔。
他長嘆了一口氣說:
“啟澤,等風頭過去,他們沒事了,你在民營企業給他們聯系個工作,保障他們有口飯吃,今后也不會太狼狽了。”
“是,領導真是仁義!領導放心,我已經在聯系了。”
魏敬武的心情一下子糟糕起來,靠在沙發上閉目送神。
龍啟澤小心的起身,悄悄的退了出去。
魏敬武睜開眼,又抽了一支煙,起身到辦公桌前,撥打了袁開疆辦公室的電話:
“開疆,忙不忙,有些事要向你請教呀。”
袁開疆開完會后,還一直在生悶氣哩,接到魏敬武的電話也很是意外。
“魏常務好,我不忙,呵,快要成大閑人了。”
“怎么,遇見什么不順心的事嗎?”
“也沒有什么,感覺我快要成了一個廢人了。有些花里胡哨的人,懂點鳥銀行知識,就騎在我們這些‘老人’頭上拉屎拉尿!也不看看,他自己是什么特馬什么德行!”
“好了、好了,開疆同志,你這樣發牢騷很不好,不利于工作、更不利于團結。我們是領導干部,一切要服從市委市政府的決定嘛。”
“謝謝常務指點,我正好有事要同你聊聊哩。”
“那好,過來喝杯茶、抽根煙。”
袁開疆很快趕到,見魏敬武親自給他泡了一茶龍井,也是意外。
“開疆,我找你哩,是為了剛才開會的事。全市金融口由我和聞副市長負責,可是你一直分管這塊。我還是想偏勞你的大駕,請你帶隊,負責到金融口單位的排查工作方案的宣讀、預熱。就是有些委曲你了。”
他說的“委曲”,是這次的安排,等于袁開疆是在給聞哲打工了。
袁開疆臉上沒有表情,心中詫異。魏敬武的說法,怎么同朱國忠一個口徑?難道他們背后也有聯系,可又是為什么呢?在官場上,可沒有無緣無故的愛與恨、親與疏呀!
“怎么,開疆,有困難么?”
“呵,沒有、沒有,不存在什么委曲,都為了工作,我馬上就組織人手,帶隊下去宣講。”
“呵,那就好。開疆,你找我有什么事?”
袁開疆有些興奮的先喝了口茶,放下杯子說:
“聽到一個故事,想同常務分享一下。”
魏敬武一皺眉,這老袁發什么神經,要講故事?
“呵,我正閑著,說來聽聽。”
袁開疆就邊抽煙,邊把從朱國忠那聽來的聞哲“私生子”的事,渲染加料的說了一遍。
魏敬武心中也是萬分詫異,臉上卻帶著真是聽野史村話的表情。
等袁開疆說完,他嚴肅的說:
“開疆同志,我可要說你幾句。你這可是信謠、傳謠!我們對自己的同志,又是在一個班子里共事的同志,要有充分的信任嘛。這些鬼話你也信?聞哲同志在福興銀行、在市政府,為了事業和工作,得罪了多少人?網上編排、毀謗他的謠言還少么?都子虛烏有的東西!我根本不信,你也不要信、更不能傳。這些,今天到此為止!”
袁開疆沒有在這得到分享的快樂,不免有些失落,只好點點頭,喝了幾口茶,就走了。
魏敬武把袁開疆說的“故事”梳理了一遍,直覺告訴他,這個“私生子”的事應該是真的!而且,聞哲自己應該根本不知道。
這突如其來的“好消息”,讓他亢奮起來。這可是一個天大的“坑”呀!只是沒有鐵證,就毫無用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