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長寧分行的工作不存在任何‘重大失誤’,相反我恪盡職守,為長寧的金融事業作出了自己就有的貢獻。我想你們大概也知道,我在長寧化解區域金融風險上所做的工作。總行黨委、省廳都曾授予我榮譽稱號,你們可以去查。我不明白你們所說的‘重大失誤’是什么?”
小張像是找到了反擊的突破點,似笑非笑的說:
“你不會不承認你同去年九一六大案主犯之一的元知韻的關系吧?”
陳康寧一皺眉,小張的問話水平太低級了,容易讓聞哲又找到發狂的借口。
他忙接過話題說:
“這個問題是這樣的,按常理,我們不應該懷疑你同結束了十多年戀愛關系的人有什么關聯。
“但是,有三個信息讓我們不得不要澄清一些事。就是九一六當日,你同元知韻是有聯系的,再就是你在長寧分行行長任上,元知韻曾經同你聯系過。”
“第三,是元知韻嚴重違法,賬外經營造成五個多億的損失,后來雖然通過法律手段進行了清繳,可是還有近三個億的損失不可挽回。
“而這個期間,正是你先主持長寧分行、后來作為長寧市防范金融風險領導小組更加組長,一直參與處理此事。聯系到元知韻曾經與你有聯絡的事實,我們不得不懷疑,你在處置此事中,是否有徇私問題?”
聞哲聽到這些“炒剩飯”的問題,先是好笑,馬上卻有所警覺了。除了項莊舞劍之外,他們要達到什么目的?
“這個問題其實已經澄清了。陳處長你說的第一、二點,是我在長寧分行工作期間,已經向總行紀委正式匯報、說明了。總行紀委有明確的結論,我沒有任何問題。
“你們要以向福興銀行紀委書記丁毅凡同志求證,這個問題我不想再說了。
“至于第三個問題,元知韻造成的重大資金損失是事實,我們也盡力做了挽救,但仍有三個億的資金去向不明。我們懷疑已經出境了,但至今尚未證實。
“這個問題,都發生在我來長寧之前。憑什么說我有什么‘徇私’呢?退一步說,作為一個業務問題來說,我的業務水平,不會低到讓外行都看到破綻吧?”
陳康寧張了張嘴,不知怎么回答。
聞哲接著說:
“至于你們說到的我想逃避在分行的重大過失責任,而到長寧市政府來避禍。這是很不嚴肅的問題!這個問題省委組織在曾經在省黨報上以‘祖言之’的名義,發表了文章,《記敢為民生挺身吶喊的好黨員領導干部聞哲》。如果你們要考證我取得長寧市副市長一職的前因后果,前可以向省委組織部求證,后可以向長寧市人大咨詢。我個人,實在沒有什么好解釋的!”
小張看看自己筆記本電腦上的記錄,幾乎沒有一句話是有用的,倒是聞哲氣勢洶洶的反詰,讓人尷尬。
在一陣難堪的沉默中,聞哲才發現,自己打了靜音的手機已經有七個未接電話。
兩個是袁開疆的,五個是邱虹的。
他不再征詢陳康寧的意見,直接回拔了邱虹的電話:
“什么事?”
邱虹急切的責問他:
“你怎么了?我打小梅秘書的電話,他說有急事去找劉副市長?你那出了什么事,怎么啟動b崗?”
聞哲看了陳康寧一眼,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