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小梅搖頭說：
“可人家背景硬呀！連扶云縣的婁鋒縣長昨天也趕過來了，今天又同劉市長去了他們公司總部去談判。唉，他們的四點要求也是奇葩，一是要求放寬投產期限，為期三年。二是寬限期限的三年，用水用電、稅費方面的減免政策照舊。三是要用所得土地為抵押，在當地銀行進行融資，金額不低于五個億。四是要增加在當地開發旅游項目的合作。”
聞哲冷笑著說：
“劉市長是什么意見？”
“這么大的事，劉市長哪里敢應？這個項目當年是江書記親自主持、婁鋒縣長一直做配合服務的。她好像專門請求了江書記，江書記具體怎么回復的我就不知道，但婁鋒縣長很快就趕來了。”
聞哲不想在車上說這些話題，問馬知遙：
“馬總，這個狂飚牛仔公司、還有程總裁，你們找過交道嗎？”
馬知遙苦笑著說：
“程總這個人的能量很大，交游也很廣。他的總公司在鵬城下面的一個區，離這里有一百多公司的古池區。公司體量在鵬城只能算中游水平，但放在我們省、我們市，就是龐然大物了。
“我們在業務上沒有什么往來，但因為他們在我們長寧有項目，也接觸過幾次。嘿嘿，怎么說呢，程總這個人比較大氣、也霸氣。”
聞哲點點頭，知道馬知遙不想說的太多，就說：
“我看過他們在扶云的項目，是印染、制衣兩個方面。印染是污染行業，在鵬城已經是要退出的產業，他們的思路很明顯，就是要把生產基地遷出鵬城，只留下品牌宣傳、運營、設計、貿易這一塊輕資產的業務。然后把在鵬城的工業用地置換，用于房地產行業。”
馬知遙贊一句：
“聞市長目光如炬，確實是如此。”
聞哲一笑說：
“這是民營企業用慣了的套路。”
車隊從鵬城最繁華的鵬北大道穿行而過，馬知遙指著大道遠處的一幢幾十層的大廈說：
“聞市長，我們安排您在香格里拉酒店休息，然后晚上舉行歡迎酒會。還有好多老鄉想目睹您的風采哩。”
聞哲說：
“謝謝，不用了。我住長寧駐鵬辦事處就可以了。請馬總理解一下，我們有我們的紀律。如果下次我私人來玩，就再找你安排吧。酒會就免了，今天在機場已經讓我很感動了。”
馬知遙為難的說：
“聞市長，我們都通知下去了。您看是不是……？”
聞哲問：
“有多少人參加？”
“一百二十多吧，包括在鵬城發展的各行各業的長寧老鄉。”
“那好，這樣，馬總你通知下去，明天晚上八點，我和劉市長，以長寧市政府的名義，在辦事處的餐廳搞一個茶話會吧，請大家來。我做招商服務的工作，正好想見見老鄉們。”
馬知遙說：
“那好吧，就按聞市長的意思辦。我們商行派人過去，協助辦事處把茶話會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