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剛是政法委書記、劉丹丹也是女常委、宣傳部長。這兩個好像也是四面不靠的。
“至于縣紀委書記鐘家俊，是李國勇唯一的親信。而組織部長梁家寶，則是婁鋒的人，這個人曾經是江副書記在縣委書記任上時的聯絡員。”
聞哲邊聽，邊在紙上記錄。
“縣政府領導中，除了縣長、兩名常委副縣長，還有九名副縣長、三名調研員，我也不熟悉。呵呵，你不要那么吃驚的樣子，越是落后地區，干部職數就越多。這也是沒有辦法。那里的業績不行，干部出不來，外面的干部不愿意。只是在一個鍋里攪來攪去，我也看著也難受！”
“縣人大主任舒向軍，是部隊下來的干部，有軍功。干過一任縣長，就轉人大了。不是年齡問題，是他性格問題，天天看不慣這個、看不慣那個，干部關系很差，我聽上任組織部長說，只能把他放在人大了。
“縣政協主席吳玉香，是原來的常務副縣長，同婁鋒關系不行，沒有到齡，就去政協了。
“縣法院周泰院長，是剛剛從靖遠縣法院交流過去的。縣檢察院于勇檢察長，是去年從市檢三處下去的。這兩個人比較獨立吧，沒有過多介入縣里的人事糾紛，你可以關注一下。
“至于縣公安局局長戴安定，也是副縣長，他是本地人，同婁鋒關系最好。
“你看，這就是即將成為你的同事、部下的大致情況。”
聞哲看著名單，也有些發呆了。
黃若巖見聞哲的樣子，安慰他說：
“你在五人小組會上的表態，我認為很好。你那個一切以扶云縣經濟發展為核心的理念不錯。那里的干部隊伍派性嚴重，即使是一個派別里，還套著不同的小派別，人事復雜、矛盾重重。典型的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
聞哲苦笑說：
“我也是有所耳聞，所以干脆不去理會。以前的事，我管不了那么多。只要不阻撓我發展經濟、不破壞穩定的局面，我就抱著一個新官不理舊賬的態度。”
黃若巖點點頭，說：
“你說的對，可是，就怕樹欲靜而風不止呀。”
聞哲目光陰冷了幾分，冷笑說：
“如果有人硬要往刀尖上撞，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不過，黃部長，我還有一個憂慮。因為只是憂慮，就是不好同領導去說。”
“你憂慮什么？”
“你剛剛也說了，省里對這次秀水鎮爆炸事故的態度，是‘懸而未決’，證明事情沒有完。就是說總要有人來背責任的。市政府這塊上誰背，我不好說。但扶云縣那邊，恐怕不是李國勇書記辭職能說的過去的，而且把事故責任推到他頭上，他也不會服氣，會告狀。因為狂飚牛仔這個項目，本來就同他沒有多大關系。這是婁鋒的責任更大一些吧？而且，程元波、馬尚誠、李茂發這些人都進去了，婁鋒的問題的暴露，只是個時間問題，而且不會很久。有人再想保，也保不住的。”
黃若巖看看聞哲，說：
“你的意思，是要把婁鋒立即拿掉。”
聞哲點點頭，說：
“對，就是這個意思。除非市委市政府對婁鋒繼任者的人選有絕對的話語權，否則，這個位置會成為一個變數！”
黃若巖臉色一變，他知道聞哲不會輕易說出如此敏感的問題，什么意思？就是聞哲在擔心，顧書記對有些重大人事決策，是否能一言九鼎？只是兩人都不能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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