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錄唐王昌齡七絕兩首。聞哲書。年月日。”
只有梅江濤知道,聞哲這段時間在辦公室、在住處,幾乎天天練這兩首詩。所以,現在才能一氣呵成,毫無滯澀之感。
馬媛敏雖然不會字毛筆字,卻因為工作的原因,見多了各色書法家寫字。今天卻從聞哲身上看到了從未見過的含蓄和雄渾,似乎還有一股凜然之氣。一時都忘了叫好。
聞哲把筆一放,笑道:
“馬局長,我可交賬了。行不行只能這個水平了。”
馬媛敏這才拍手叫著好,又上前搶在手里。撒嬌的說:
“聞書記,這是給大賽的作品。我自己還想討一幅您的墨寶哩。”
聞哲接過梅江濤背過過來的濕毛巾揩著手,說:
“以后再說吧。今天就寫這幾張了。我的印章在家里,江濤明天取了去蓋一下。”微笑中,已經有了疏離之感。
馬媛敏最是會看人臉色,就不敢再撒嬌索取。她捧了字,說:
“那您的這兩幅墨寶,我讓人裱好了,盡快掛出來,可以吧?”
聞哲點點頭,說:
“到了你手上,自然聽你的安排了。”
馬媛敏道了謝出去。已經想好了,送聞書記一塊雞血石、一方和田玉,聞書記應該不會拒絕。但她心里也犯了難,不知道應不應該按婁鋒吩咐的,安排文化館的大美女、才女蘇晴同聞哲“巧遇”。
萬元市的夜色被霓虹燈與摩天大樓的led屏幕映照得五彩斑斕,仿佛一幅流動的光怪陸離的畫卷。位于城市核心區的“云頂會所”頂層,宛如懸浮在夜空中的神秘宮殿。
電梯門緩緩打開的瞬間,冷氣裹挾著高級香水與古巴雪茄的混合氣息撲面而來,那香氣濃郁而復雜,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這里的奢華與不凡。水晶吊燈如同星河倒懸,將整個圓形宴會廳照得纖毫畢現,每一束光線都精準地落在精心布置的角落。
波斯地毯柔軟得仿佛能陷沒皮鞋,腳踩上去,如同走在云端,讓人產生一種不真實的虛幻感。墻壁上掛著價值千萬的抽象派畫作,在光影交錯間扭曲出詭譎的線條,那些色彩和形狀仿佛在演繹著一場無聲的藝術狂想曲。
蔣大敢站在落地窗前,整個人陷在定制西裝里,背后是萬元市璀璨的夜景。這座城市的繁華在他眼前鋪陳開來,高樓大廈的燈光閃爍,車水馬龍的街道蜿蜒如織。他摩挲著手中的翡翠扳指,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
三天前,接到劉志寧的反饋,說他姐夫朱國忠在聞哲面前沒有討到面子,聞哲拒絕同蔣大敢單獨見面。現在,每個細節都如同尖銳的刺,扎在他的心頭。
那次的羞辱,讓他在扶云的“威風”掃地。但更要命的是,扶云縣發了通知,把他在馬口、津源的幾個礦口全部封閉了。等于是把他的財路給斬斷了。婁鋒也是一籌莫展,催促他快想辦法解決。而且告訴他,聞哲的思路,是在國家沒有整體開采計劃之前,就永久性的關閉礦口。
所以,此刻的他,急需一場勝利來找回顏面,重新樹立自己的“權威”。
“劉少威武,這次可全仰仗您了。”
他轉身時堆起滿臉諂媚的笑,那笑容顯得格外刻意和虛假,臉上的肌肉因為過度牽動而微微僵硬。他快步走向正坐在鎏金雕花沙發上的劉志寧,腳步急切,仿佛生怕慢一步就會失去這個“靠山”。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