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報告都沒時間啊,你要忙什么,我告訴你,記住導演的本職,不要一門心思鉆錢眼兒里去。”
孫羿一聽這話,頓時有些無奈,連忙解釋道:“嗨,您想哪去了,我是真有事。”
說完,就把星空嘗試電影工業化的設想和目前的進度給田壯講了出來。
田壯聽完,臉色也正了幾分,欣慰地連連點頭。
“這是好事,這是正事,我很支持,你要以這個為主。”
說完還自顧自地長嘆一聲,“老頭子我歲數大了,腦袋也不靈光,這個什么工業化,特效什么的,具體的我也不太懂,幫不上你什么忙,只能靠你們這些年輕人了。”
孫羿搖頭笑笑。
老頭子今年算算才50多歲,按理說在導演這個行業,他的年齡不算太大,即便是已經不在創作的巔峰期,但是憑借著經驗依然可以繼續拍電影。
但是他不愿意。
孫羿明白,老頭子在電影藝術上有著自己的獨特追求,非常注重影片內容的文化精神,注重影片主人公的精神世界,極力挖掘人性中的那些最原始最本真最純粹的東西。
曾經他的電影毫不吝嗇地以悲哀、灰暗的基調講述了幾十年的故土舊事,透視埋在歷史灰燼下各色人物的命運,反映了動蕩時期人民生活的不安和疾苦。
他敢于用電影去定個時間,留住真實。
而他又不是一個輕易妥協的人,但凡他變通一點,也不會被禁導十年。
想到這,孫羿又有些惋惜,同為第五代導演,相比張國師還有國際陳,田壯的命運多舛,可他恰恰又是最純粹的一個。
要不給老頭找點事干吧。
孫羿腦中突然冒出這個想法,然后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公司那邊攝影棚的建設,現在完全不需要他,各種設備訂單合同都簽訂完畢,國內外的廠家正在按照星空的要求抓緊制作,特效方面,數字領域也收購完成,楊凡正在跟陳小澤商量第一批赴美學習的人員名單。
現在剩下的問題就是時間。
所以他早就研究起了自己的下一部電影,正好看著老頭子有點英雄遲暮,索性讓他再發發光和熱。
“田老師,我有部片子想請您幫幫忙。”
田壯聞言一愣,心想著,以孫羿目前的水平,基本上沒有什么片子是他把握不住的啊。
“你自己拍不下來嗎?”
孫羿笑笑,他又不能回答說就是讓您過過癮,只得回復道:“我這不是一直都拍的商業電影嘛,這次想拍一部藝術片。”
聽到藝術片,田壯眼睛一亮,明顯來了興趣,身子往前探了探,突然又意識到自己有點急迫了,裝模作樣地輕咳兩聲,然后才沖著孫羿緩緩點頭道:“嗯,也是,在藝術片的把握上,你還差點火候,說說吧,什么片子?”
老頭子還矜持上了。
孫羿心中好笑,不過并沒揭穿,問道:“您還記得去年咱們去戛納,我遇到那兩個人不?”
田壯皺起眉頭,略一思索,道:“是那個癱瘓那個和他的護工?”
“對,我覺他倆身上發生的事很有故事性,當時就跟他們說過想把他們的故事拍成電影,今年年中的時候,他們把自轉給我發過來了,我想改編一下,給它拍出來。”
“劇本呢?”
“我沒帶,您等會,我打個電話,讓人把電子版的發過來。”
“嗯嗯。”
抱歉,下一章要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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