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五心虛大喊:“誰說要陪她下地了,我是來給你看鐵皮大將軍。”也不管大將軍在草籠里樂不樂意,反正它叫個不停。
“小滿送客。”
“誒行行行行行我說我說,怕了你了!”
齊鐵嘴讓聞聲前來的小滿下去,坐等他開口。
狗五一臉郁悶地趴桌上,其實他也不太確定自己是怎么想的,一開始就是好奇名字叫仙姑的姑娘怎么突然有一天鼻青臉腫的,問了才知道霍家女人打小出門就要摸點東西回家,不然就得挨打。
可能霍家就這家風,仙姑也說能在霍家生存下來的女人都很要強,往往要強的女人做的又遠比男人出色,所以她們從不叫苦。
他含含糊糊:“你給算算這趟有沒有危險。”
齊鐵嘴無語:“人家就是來借狗,你還想跟著一起去?”
“有驚無險我就去。”
“有險你就不去了?”
“明知道危險還去,那不是在幫忙是在幫倒忙。”
齊鐵嘴本想嘲笑兩句,向桌上一瞟,往日狗五即便不笑也似有三分笑意,今日這一眼瞧去倒多了些寡淡。
他知道狗五心亂了。
盡管之前齊鐵嘴說了要幫她留意,不過越明珠聽他最后那話也覺得短期內不太可能有什么進展。
不想一周后他再次登門拜訪。
捧珠小心翼翼打開,越明珠驚訝發現他帶來的竟是被稱為草書之王的《游目帖》。
她愣住,《游目帖》自然不是真跡,可眼下這個時間段明代摹本應該多年前就讓日本商人帶去了日本嗎,最后還被小男孩毀了。
那自己手上這份是?臨本也不必連每一代收藏人的印章都一比一復刻吧。
不會吧。
越明珠深陷撿漏的震撼之中,久久無法回神。
齊鐵嘴氣定神閑地負手站在她桌前,對自己的成果相當自得。
張小樓唉聲嘆氣:“八爺,說好的真跡呢?”
“誰跟你說好了?”齊鐵嘴氣不打一處來,謹慎瞧了眼對面,見她專心看字帖,這才小聲嘟囔:“我上哪兒找真的去,就算有,那也只可能在你們東北老張家人手里。”
齊鐵嘴哼聲:“少在這兒給八爺我上難度,你怎么不回老家翻翻你祖宗的收藏去?”
張小樓一聽,還挺有道理。
他認真考慮了一下,還是遺憾放棄,“東北現在不太平,就算太平張家老宅也不是沒人住,要讓那群老的知道我想把祖宗家底翻個底朝天,手廢了扔出來都是輕的。”
他選擇認慫:“算了,小姐滿意就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