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樓笑了笑,他左臉頰有個酒窩,天生一張娃娃臉笑與不笑都很討喜,連自我唏噓也頗為爽朗。
“我是什么都會一點又什么都不夠精通,所以只能在這兒跟小姐紙上談兵。”
“那使武器的是不是不太多?”越明珠翻閱腦海中的記憶,歷歷在目,“陳皮的九爪鉤我就只見他用過,到長沙這一路基本沒看到什么冷兵器,使刀的也只瞧了一人。”
“清朝下了禁武令,往前數幾百年也斷斷續續被禁過,到如今許多冷兵器明面上就沒人使了,會用的少之又少,多數瀕臨失傳,連戲班的兵器都受限制,街頭賣藝只能注重拳腳功夫,小姐自然見的不多。”
原來是這樣。
還以為是火器的研發讓人對十八般武藝失去了信心。
可拿槍的人又不是沒見過,當初追兵各個有槍最后不照樣死在陳皮的九爪鉤下,可見冷兵器也是有用的,只看在誰手里。
比如陳皮,又比如...傳聞中一人獨一門的黑背老六。
齊鐵嘴來張家也喜歡講一些自己的人生經歷,不過他講故事主要是為了逗趣兒,什么名人軼事,什么江湖傳聞,說的頭頭是道。
張小樓不同,他更多是為了傳授經驗,“行走江湖要學會察言觀色,什么人能殺什么人要防什么人得躲也算生存訣竅之一。”
知道她曾經被陳皮帶去看過集市變戲法,就算心里不贊同他也沒當面說別去的好。
“那種地方小姐要感興趣得有我陪著才行,不過最好別跟同學介紹,那地方沒幾個好人,多是玩得臟手段也臟的下九流,我記得旁門左道里有一門叫藥法門,那些人專門把藥粉藏在指甲里,從人旁邊經過手都不露就神不知鬼不覺彈了藥粉在人身上,要是為了賣點藥倒還好。”
這種無非撒一些癢癢粉或者迷藥,不管是讓人出丑還是為了把人迷暈再救醒都是為了賣藥不會傷人性命。怕就怕遇到下毒的,當時人沒感覺等回家了才毒發,這一類人不求財也不圖名純粹是為了殺人取樂,防不勝防。
為了讓她相信自己不是在危言聳聽,張小樓還親自示范,越明珠盯的格外仔細,專門盯手,結果他從頭到尾只按了一下窗沿也沒見有什么多余動作,隨后不遠處樹梢上在啄自己翅膀的小鳥就一頭栽倒下來,摔在地上一動不動。
“死了?”
“暈了。”
越明珠看得嘆為觀止,站在身邊都沒弄清他做了什么,要是離得再遠一些可能都不知道是誰下的手。
果然。
她不動聲色地握緊了拳頭,暗自慶幸當初沒有選擇逃跑看來是一個明智之舉。
張小樓扭頭,也只瞥見坐在輪椅上的小姐霧鬢云鬟的烏黑發頂,“我做這些可不是為了嚇唬人,就是想提醒小姐要有防人之心。”
被人如影隨形的跟前跟后時刻受監視是有點煩,可比起人身安全也就微不足道了。
越明珠點了點頭。
之后再展示練武之人的身形和走姿,講解搭配上演練,她靜心凝神,聽懂也看懂了。
大概是說真正的高手一般肩往下走,腳步沒聲,站姿和眼神也與常人有很大不同。
她提出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