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具有針對性的視線陳皮自然不會坐視不理,他上手撥弄一下,“明珠送的,怎么,眼紅了?”
張日山當然眼紅。
因為這個香囊正是他隨佛爺參軍前送給小姐的臨別贈禮,還特意用了麒麟血,耗費數日,今日卻掛在另一個男人的衣襟上。
就算再懶得動腦,陳皮也察覺出不對了,“你送的?”
此話一出,兩人臉色都無比難看起來。
陳皮胃部翻滾起來,沒吐出來已經算能忍了,不過當他陰惻惻地看向張日山,卻發現對方罕見的情緒外露,青筋綻出殺氣騰騰。
哼,算了,厭煩的情緒潮水般褪去。陳皮冷冷地想,任憑他再怎么討好明珠也沒用,否則也不會把他送的東西隨意送人。
他譏笑:“要不是明珠,你以為我想要你們張家的東西?”
拋下這么一句,積攢不少怒氣的陳皮阿四揚長而去。
大廳空寂無聲。
在花園陪金珠試飛試的口渴,張小樓進門先是看見臉臭的要命的陳皮往外走,隨后又見到日山在大廳一動不動。
這幾日,他們沒少私下打趣日山小心點,別哪天真被小姐偷偷做掉。
他心覺有異,剛想上去問問,張日山卻飛快上了樓,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視線范圍。
張小樓:“......”
同樣被嚇到的還有越明珠,房間門突然被人撞開,真正意義上的撞開,差點反彈回去又被人死死按住。
嘭——
好大一聲。
“......”看清來人,越明珠深呼吸,“你是不是現在就想被我做掉?”
張日山卻理都不理,眼神銳利:“為什么把我送你的香囊給陳皮?”
她恍然,陳皮剛下去,兩人肯定撞上了。
至于為什么送他?當然是他比自己需要,那張日山生氣的點是......
說實話,除了剛認識的那段日子,她已經很久沒看見整個人像離弦之箭一樣蓄勢待發的張日山了,氣勢堪比疾風驟雨。
她微微蹙眉,困惑:“你不高興我把你的禮物轉送給別人?可上次問你要的那些香囊,我說可不可以送給曲冰她們,你不也沒反對嗎?”
“那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在她眼里,這個禮物送的時機并沒有什么特殊之處,既不是生辰禮又不是過年過節,不具備特殊意義。
氣血涌上頭,從未有過的急躁和憤懣差點讓張日山失去理智脫口而出‘哪里都不一樣’,這個香囊如果是送給別人,送八爺送小樓誰都行,唯獨不能是陳皮。
然而——
不想被小姐看低,更不想在她面前失去理性,張日山一言不發,沉默地轉身離開。
越明珠一懵,好半天才緩過勁。
她不可思議:“他……他哭了?”
系統糾正:
“準確來說,是氣紅眼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