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江西岸,道君山上,道君宮香火空間。
“道君大人,那群妖魔想來是不敢觸及道君威嚴,藏的極深,但我等仔細尋覓,總算是尋到了些蛛絲馬跡。”
牛毅將下方火紅衣袍老者所遞來的一撮黑毛接過,感受著其上的瘟疫氣息,微微瞇了瞇眼睛,眼底一抹寒芒閃過。
那老者眼見神醫道君接過黑毛,拱手躬身道:
“道君大人,這毛發是三河村土地于河流中尋到的,以我等之見,這毛發應當是一黑狼妖的毛發。”
牛毅扶著胡須緩緩點頭,示意那老者繼續。
“在發現這撮狼妖毛發后,三河村土地公便與周圍的幾位土地公和山神開始搜尋那片區域,可是那些妖魔,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只是在那兩日后,又有一位附近山神意外撿到了一撮同樣的狼妖毛發,此次我等眾人率領手下一同前往尋找,卻依然沒有任何的發現。”
牛毅轉頭,看向那火紅衣袍老者,道:
“許城隍的意思,是那妖魔依然在那附近,只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將自己隱藏了起來?”
“正是,如今看來,這群妖魔也不是一般的存在。”
這許城隍面容嚴肅,一臉正色,拱手道:
“道君大人,那瘟疫突然出現到現在,已經足有七日時間,即便如今有道君麾下黿將軍四處奔走救治,尚無一人死于瘟疫,且也未曾引起恐慌,但只要這群妖魔存在一日,便不會死心!”
“此瘟疫非是天災,乃是妖魔霍亂,我等無能,怕是如今,在這瘟疫擴大之前,也只能請道君大人出手了!”
牛毅看著這許城隍蒼老的面容,心中微微有些動容。
能坐上城隍的位子,都是生前大有名聲之人,但同樣大多會顧忌些自己臉面,這位如今單槍匹馬來尋他,言辭懇切,請他出面,也確是位,一心為百姓著想的。
“呵~許城隍莫急,城隍且看,這是何物?”
卻見牛毅手掌一翻,一撮一模一樣的黑毛與一張寫滿字跡的紙張,正出現在他的手中,被他遞向了那許城隍。
“這這是醫治那瘟疫的方子?!”
許城隍驚訝抬頭,卻見上首神醫道君拂須點頭,笑道:
“正是。”
“許城隍可知,這瘟疫傳播的雖然極為隱蔽,但其實從半個月前就已經出現了端倪,最先發現這瘟疫的,乃是一位游方郎中。”
“這郎中卻是位頗有本事的,在路過一戶人家時,見了我的神像,祭拜與我,并將此事訴說,傳入我耳中。”
“我聽著此事頗覺怪異,便命元澤前往,一邊救治,一邊調查,又針對那瘟疫,寫了篇方子,五日前便交給了那游方郎中,讓他傳于各地百姓,若有癥狀,按方抓藥即可。”
許城隍聽了,眼中卻是閃過一道精光,他突然想到,現在凡間神醫道君座下黿將軍頻頻顯靈救治的事,不由道:
“道君,您這是讓黿將軍在外顯靈救治,讓對方的注意力一直在黿將軍身上,而真正的后手,乃是那正不斷傳揚著解救瘟疫之方的那位郎中?!”
許城隍越想越覺得如此,黿將軍一個道君從神,本事再大,若是瘟疫傳揚開來,再是四處奔走,卻也無法拯救這通天江西岸的無數百姓。
但若是那能救治瘟疫的一紙方子傳了出去,這瘟疫的威脅,便會徹底消弭!
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許城隍面上露出苦笑之色,但卻又覺得渾身輕松了不少,躬身告罪道:
“原來道君您早有準備,方才倒是許某著相了,還望道君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