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轉頭,看向那個賊眉鼠眼的年輕人,卻見此人正憤怒的看向他,嗓音尖銳道:
“宗伯!你當真信這道君宮上的人會將香火錢全部都拿去治病救人?!你可知這道君宮每年會收下多少香火錢!且有哪個人能見到那般多的錢財而不動心思?”
“依我看,那廟祝怕是也只是拿出的少量的銀錢來收買人心,如今藏在道君宮的金銀財寶,怕是能堆成一座金銀山了!”
“至于人心?哼!我們教主立教至今!可謂是如有神助,萬民歸心!乃是天定之人!又怎會有人去尊那個泥像,而不尊教主!”
那宗伯頓時怒目圓睜,氣的是渾身顫抖,指著那年輕人道:
“你這豎子!滿口胡言!!!”
“好了!!”
卻見那教主大喝一聲,止住了那宗伯正要開口的話。
“宗伯,如今大勢在我,若是這神醫道君宮真有金銀山,想來便是被我搬走了,也是去成就和平大業,大不了我日后若是掌握兩岸之地,再為他塑上金身便是。”
“我保證,若是那廟祝肯合作,我不會動那廟祝,也不會動那道君宮分毫。”
宗伯看著眼前這年輕人,卻是面色蒼白,眼中有著哀傷之色。
他這侄兒,近些年走的太順太順,早就已經忘乎所以,還真當自己是什么天定之人,天生的成大事者。
“宗峰,這道君宮乃是神醫道君的居所,若是道君降下罪來,你我如何是好,這道君宮并不能動啊”
那宗峰卻好似已經被磨滅了最后一絲耐心,他看著眼前的老者,眼中滿是不加掩飾的厭惡,道:
“宗伯,您已經老了,還是勿要插手教中的事情了!”
“駕!!駕!!”
宗峰說完,又看向身旁那年輕人,正要說些什么,卻突然聽到身后再度傳來一陣馬匹聲,三人不由得朝著身后望去,卻見一名身穿甲胄白衣的將領正騎著馬兒奔來。
“教主!那朱大友正領著五千兵馬,朝著這邊襲來,眼看就要臨近道君山了!”
聽到那喊聲,宗峰不由得面色大變,而他身旁那賊眉鼠眼的年輕人,眼中卻閃過一道隱晦的慘綠光芒,面上卻有些神色不定。
“該死的!他是怎么知道我的動向的!”
宗峰面上也完全沒有了先前的鎮定,他今日出行只帶了兩千教眾一路護衛,如何能是這朱大友五千兵馬的對手!
“教主大人,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們還是盡快離開吧!”
宗峰聽聞那將領的話,這才回過神來,連忙點頭道:
“傳令下去!我們全速離開此地!”
“是!!!”
隨著山下一群白衣士兵撤離,不久后,一隊明顯帶著兇悍氣息的黑甲士兵也來到了這里,為首一人,面容方正,滿臉嚴肅,身穿將軍甲,背負一桿長锏,看著道君山上并無什么大礙的大殿,不由得松了口氣。
“還好道君宮無礙,不然便是將那宗峰抽筋拔骨,也是不解恨!”
這將軍快步下了馬,朝著身后的護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