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那少年語氣中的好奇,老者笑呵呵的帶著這少年,朝著下一幅壁畫走去,看著那手拿一本醫書,傳給世人的郎中,緩緩道:
“這一副壁畫上的,乃是道君宮最早的廟祝,方護法,當年.”
這老者就帶著這少年一路行走,一路講解,等到還剩下兩幅壁畫未曾講解完的時候,這少年的母親便趕了過來。
“哎呀,你這孩子怎么跑到這里來了,真是讓我一通好找!”
那已經有了兩縷白發的婦人匆匆跑來,一把拽住少年,這時才看清少年身旁那老者面容,有些驚訝的連忙躬身問好。
“郭廟祝?抱歉抱歉,這孩子沒有沖撞您吧!”
通天江兩岸誰人不知,道君山上的每一任廟祝,都是一位在世神醫,每月都會坐診三日,免費為鄰里與前來上香的香客看病救治,極受尊敬。
那少年聽聞自家母親的話,不由得面露驚訝,看向那老伯。
這位和藹的老伯竟然是道君宮的廟祝???
郭廟祝卻是笑呵呵的道:
“放心吧,這位夫人,令郎并未沖撞于我,并且我觀令郎十分聰慧,日后定會有一番成就的。”
聽聞老廟祝的話,那夫人面上不由得浮現出一抹難以掩飾的濃郁笑容,拉著自家兒子,連連感謝郭廟祝,這才離開了道君宮,下了山去。
“娘~我們什么時候再來道君宮?郭老伯說,下次會將剩下的兩幅壁畫故事也說給我聽。”
“過段時間吧,但是你下次見了人家”
道君宮大殿前,那一片平坦的石板地上,兩個中年道人模樣的身影,正相對坐于石桌旁。
“哈哈哈~未曾想過,道友這道君山中,竟然還發生過這種事情。”
頭戴純陽巾,背負仙劍的呂洞賓正拿著手中的白玉酒杯,看著那大殿大門旁的老者,只感覺一陣有趣。
一身紫色道袍的神醫道君也是笑著點了點頭,道:
“這孩子也算是與我道君宮有緣,這么些年來,爬上那壁畫撬石頭的,可就只有他這一個。”
當年這孩子救了自己母親后,便跑到了元澤的神像前跪著,一跪就是一天一夜,言說自己別無長物,只求能為道君宮守門,以此報恩。
元澤在詢問了道君后,便將此事答應了下來,這些年來,當年那少年也變成了一個垂垂老朽,當了道君宮幾十年廟祝,也算是完成了當年的承諾。
呂洞賓認同的點了點頭。
“嗯~不錯,這孩子確實是福緣不淺。”
他觀這廟祝,身上功德不小,日后便是去了地府,投入輪回,下一世也是非富即貴,必有好報,繼續這般下去,甚至有幾分可能憑借功德成神升仙。
便是最低一等的仙吏,也可免受輪回之苦。
“說起來,道友這杏酒真是不錯~別有一番滋味在其中啊~”
神醫道君見呂洞賓頗為喜歡,笑道:
“呂道友若是喜歡,大可帶走幾壇,這杏酒,我這還有不少。”
“哈哈哈~那便多謝道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