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轉眼間便過去了五十載歲月。
清晨,鶴峰頂上,一道金光正從山頂升起,久久不散。
直天邊的金黃太陽露出全部身形,那金光才徹底散去,而山頂正盤坐在大院中的青年也緩緩睜眼,一股赤金陽氣從他的口中緩緩吐出。
鐘離權躺在這院子中一旁的搖椅上正呼呼睡大覺,感知到這動靜,也緩緩睜開眼睛,伸了一個懶腰。
呂巖站起身來,看向似是仍有睡意,似是還打算繼續睡覺的鐘離權連忙上前,躬身道:
“師父,我如今已感悟純陽大道,正欲繼續外出修行,還請師父您應允。”
“哈好好好,徒兒你盡管去吧。”
鐘離權打了個哈欠正欲翻身繼續睡覺,誰知呂巖身后的純陽劍忽地嗡鳴一聲,一股劍氣頓時憑空出現,朝著鐘離權屁股刺去!
“哎呦!你這家伙!”
鐘離權的扇子快速化作一道青光落到鐘離權身旁,閃過一道青光將劍氣攔下,與此同時,鐘離權也被驚醒,一下從搖椅上跳了起來。
呂巖見到這一幕也有些頭疼,暗道又要麻煩了
而純陽劍果然如他所預料的,快速從劍鞘中飛出,劍尖對準對面的鐘離權,發出陣陣嗡鳴聲,似是在控訴些什么。
“啥!什么叫全部都是你教的!我也教了很多仙術好吧。”
“嗡————”
“我呸!你這破劍懂什么!什么叫還不如拜你這劍為師!”
“嗡”
“嘿!!!你”
鐘離權瞪大眼睛,擼起袖子正要與對面這純陽劍好好說道說道,卻見呂巖連忙一把抓住純陽劍的劍柄,將其收了回去。
“師父,我這就離開了,您老好好休息著。”
呂巖說完便連忙帶著純陽劍朝著外面走去,使得鐘離權張了張嘴巴,神色頗為有些憋屈。
這呂洞賓的純陽劍當真是氣煞人也!
果然是什么人有什么劍,這不是欺負他這個不會吵架的老實人么!
“嘿嘿,師父又沒吵過那把劍”
“就是就是”
聽聞這細小的聲音傳來,鐘離權正見自家兩名白鶴童兒正湊在一起小聲的嬉笑著。
鐘離權頓時有些惱羞成怒的意味,喊道:
“你們兩個!還不趕緊打掃院子!”
兩名童兒卻也不害怕,只是站穩身形,高聲道:
“是!師父!!!”
隨即,這一對童兒便快步跑遠離開,不多時,遠處便再度傳來陣陣嬉鬧聲。
呂巖下了山后,并未著急趕路。
前些年,他的父母兄長與姐姐相繼離世,他一一前往送行,直至地府輪回,而自此以后,自年少便外出修行的他也沒了牽掛,自是一心修行。
不多時,呂巖一路前行,徑直來到了白河河畔,朗聲道:
“敖兄,呂巖來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