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盡管有“水晶黏菌”的緩沖。
熊鐵山的倒下,仍舊發出了大山崩塌的動靜。
“呼哧!呼哧!呼哧!”
勝利者和失敗者都像是爛泥般癱軟在地,足足一分多鐘,除了粗重的喘息之外,發不出任何聲音。
又過了一分鐘,許焰才恢復了艱難起身的能力。
“老,老爺子,沒事吧?”
他吐出一口帶著泡沫的血水,發現自己的胸腔仍舊疼得厲害,每說一個字,就像有人在他的肺葉上捅了一刀。
“心臟應該沒事,腰桿就不知道了。”
熊鐵山呻吟。
倔強的老人四仰八叉地癱在地上,表情分不清是痛苦不堪還是意猶未盡。
又喘了半分多鐘,他才像是輸掉了游戲的頑童般叫道,“如果年輕二十歲,不,只要十歲就好,你一定不是我的對手!”
“如果您年輕十歲,我肯定不會和您動手,至少不會選擇這種方式。”
許焰見熊鐵山的臉色逐漸恢復正常,皮膚也恢復了些微的光澤,感覺甚至比動手前更好了些。
那就好像,剛才的交鋒,幫熊鐵山將臥床半個多月的郁悶統統發泄出來,多少恢復了幾分往昔的風采。
許焰稍稍松了一口氣。
“只有白癡才會選擇和您這樣的無卡流大宗師近身肉搏,在沒有十七八張封印卡傍身之前,面對您的邀戰,我只會選擇逃之夭夭。”
許焰認真道。
熊鐵山“哈哈”一笑,似乎將許焰的話當成了夸獎。
他艱難起身,捂著胸口和腹部剛剛止血的傷口,又抽了半天冷氣。
低頭看著自己兩肋高高隆起的青紫淤痕,熊鐵山眼角抽搐,仿佛又回想起許焰兇悍絕倫的膝撞。
“你小子,下手可真夠重的。”
他問,“難道你就不擔心真的把我打出心臟病復發,又或者,你的‘水晶黏菌’遲來半步,真的把我的脖子摔斷?”
“那是我的榮幸。”
許焰嘆了口氣,道,“能夠和狂鐵俱樂部合作固然很好,但面對您這樣的無卡流大宗師,燃燒生命的殊死搏殺,我不可能抵擋住竭盡所能,和您戰斗到最后一刻的誘惑。
“如果您真的死于這場較量,我想,這也是您自己選擇的命運,我會帶著這份‘親手終結您’的榮幸,尋找別的途徑,做我想做的事情。”
熊鐵山動容。
“來自荒野的強者,和生長在安全區的花蕾,果然大不一樣。”
他瞇起眼睛,仔細打量著許焰并不強壯的身體,遲疑道,“為什么我有一種感覺,你還沒有使出全力呢?”
許焰微微一笑,并不回答。
“好吧,看來我真的老了。”
熊鐵山也不糾結,慢慢揉搓著心口道,“有時候我真的挺羨慕這些舊日殘魂,他們可以擺脫孱弱肉身的束縛,成為無拘無束的能量生命,盡情綻放自由的意志,完全不必困擾心臟病之類的問題。
“說來也怪,英靈紀元到現在至少都有近萬年文明史了,特別是過去三五千年的風起云涌,也出現了不少力拔山兮的英雄、慷慨激昂的烈士和禍亂天下的惡魔,偏偏沒有任何一名強者,能在死后留下殘魂,這實在是沒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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