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戰,他略微受了點小傷,梁指使軍中可有良醫?”
梁鋒立刻說:“這些都是小事,不如我分兵把花石綱船護送到北岸,二位跟我回丹徒縣,我找軍中良醫為這位公子調治。”
趙子稱:“那就不必了,為防夜長夢多,我去江北揚州再找好了。”
梁鋒連忙又說:“那末將讓家人請了良醫,趕來江北為公子看診。花石綱在我們地頭上出了事兒,若不讓我等略盡地主之誼,實在心中不安。”
趙子稱知道,對方不是尊敬他,而是懼怕朱勔。拿各種好處堵他的嘴,就是防止趙子稱回去后,跟朱勔提及“鎮江府的廂軍水師無能,我在鎮江渡江時被水賊打劫了”。
這種擔憂,未免稍稍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這對趙子稱也沒壞處,他就懶得解釋了。
……
當下梁鋒便把自己的水軍分為兩隊,一隊回鎮江府報信、匯報戰況,順便請軍醫。
另一隊就護著楊志和趙子稱,抵達北岸的揚州瓜州渡。
瓜州渡的官吏、巡檢軍將,跟對岸鎮江府的巡江將領,也都非常熟悉了,所以一切都非常順利。
梁鋒為趙子稱清空了一整座干凈的邸店,供花石綱船隊的眾人歇腳,療傷——今日之戰,趙子稱這一方,也有數十人傷亡,其中死了十幾個,剩下的輕重傷不等。
趙子稱剛才問對方要軍醫,也不僅僅是為慕容妍一個人要的,這些普通士卒、家丁也要好好治療,這才是帶兵之道。
否則不就成重色輕友了。
梁鋒還鞍前馬后,讓人弄來酒肉、米粥,沒有受傷的士卒,就喝酒吃肉慶功,舒緩疲乏。受了傷的,就先喝粥,略微吃點溫補的肉食,等著軍醫治療。
趙子稱也累了,今日之戰他精神高度緊張,用過午膳又泡了個澡,洗去血戰的污血,他就和衣而臥,略微午睡了一會兒。
等他再次醒來,鎮江府廂軍水軍又派了些人來慰問。
趙子稱見對方如此鄭重,也略微有些驚訝,連忙起身應酬。
“趙公子,這位乃是家父,負責揚鎮巡江的都指揮使。這些軍中良醫,也都是末將剛剛派人從丹徒軍營中找來的。”
梁鋒恭恭敬敬地幫著雙方介紹,只見他身后站著一個五十來歲的老將,倒也盔甲鮮明,胡子略有花白,但形貌依然威武。
趙子稱剛剛午睡醒,反應不是很快,稍稍想了一下,才記起都指揮使管十個營。
看來這家姓梁的還是將門,父親是都指揮使管五千人,兒子是指揮使管五百人——
當然了,實際上么,以北宋末年的腐朽墮落,這里面都不知道吃了多少空餉了。實際兵數有沒有三分之一的員額,都不敢說。
“原來是梁都司,失敬。”趙子稱也不托大,既然對方官職挺高,他還是要給予必要的尊敬。
梁鋒又對著另一旁一個跑腿的小姑娘道:“小玉,還不把請來的軍醫都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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