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施術者,我知道那些被我驅使的惡鬼的狀態,也知道中了我降頭之人的狀態,發現不對,我會阻止我不想見到的事情發生。”李偵沒什么好語氣。
辛苦了一晚上就看到那么一個結果,他能給丹陽大師什么好語氣?
機靈的肥仔連忙把一張椅子推到滿臉疲倦的李偵的身后。
他也看出來了,跑到這里后,李偵已經疲憊至極。
“就算沒有生命危險,你這樣做至少會傷及她的陽氣,對她腹中的孩子造成很大的不利影響。”丹陽大師皺眉道,“而且,你所驅使的這兩個惡鬼的戾氣那么可怕,恐怕這兩人也不是正常死亡的。”
肥仔接口解釋道:“那是前幾天被惡鬼害死的那兩個保安同事,這樣也算是給他們制造報仇的機會,我想他們是不會怪我們的。”
張勁強的喉嚨滾動了一下,震驚道:“是……是漢叔他們?”
“是啊。”肥仔抓了抓腦袋,“我之前被不干凈的東西盯上,差點被弄死。”
“沒有辦法,只好挖漢叔他們出來幫忙啊。”
“漢叔他們被惡鬼害死,肯定愿意幫忙,至少他們沒有反對……”
后面這些是他下意識地辯解,畢竟挖墓是不道德的事情。
“原來如此。”丹陽大師嘆了口氣,“人死就該安息,那么做實際上讓他們死不瞑目。”
話是那么說,但他的語氣比剛才要好上不少,顯然對李偵的印象有所改觀。
肥仔嘀咕道:“他們本來就沒有瞑目。”
“他們瞑不瞑目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坐在椅子上的李偵以右手支撐住自己沉重的腦袋,“現在的問題是怎么應對大廈內的不干凈的東西。”
“這孩子沒多久就會出世,那惡鬼正在等那個機會。”
“原本我已經暫時把那惡鬼牽制在了章小蘭的體內,你們卻幫助它脫了身。”
他偏轉腦袋,一雙血絲密布的雙眼看向了床上的章小蘭。
潔白的燈光下,他的臉色比被惡附過身的章小蘭的臉更加陰森。
要是剛才他先趕到的話,那惡鬼不死也要脫層皮。
可是先趕到的卻是張勁強和丹陽大師。
“這……確實是我的問題。”丹陽大師橫移一步,擋在章小蘭和李偵之間。
李偵低下頭:“我們現在能夠安全地在這里對話是因為它受了傷,等那惡鬼恢復過來,我們這些人都有麻煩。”
“事已至此,只能另想辦法,這事我會負責,但這位孕婦不能再被折騰。”丹陽大師強調道。
“你以為我還有第二次機會?”李偵神情忌憚,“你們能在我們之前來到這里,肯定是它在作祟。”
丹陽大師一怔,忽然看向張勁強:“你剛才說,你接到電話,有人說你老婆出事了,你才回來?”
張勁強有些不安地點頭道:“是的,我接通電話,就是聽到這句話,才馬上趕回家。”
“你認識那人嗎?”
“聽聲音很陌生,好像沒聽過。”
“這鬼物如此狡詐?”
大概還原出事情的經過后,丹陽大師和肥仔等人都心中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