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在房門口就能嗅到血腥味,但那些弟子卻沒有一人多嘴,嘻嘻哈哈地說了幾句便抬著吳明江下了樓。
“陳師傅,我……”
鄭南小心翼翼地門縫內看了一眼。
陳華忽然抓住鄭南的的衣領,把鄭南拉進了房間內。
關上門,陳華把鄭南壓在門上,小聲道:“我保命的家伙都拿出來了,事情嚴重了。”
“里面這家伙要是像你說的,是非法入境的,在港島沒有任何關系,那死就死了,屁事沒有。”
“如果不是這樣,我就先把你和阿江那臭小子砍了再回鄉下去躲一陣。”
鄭南咽了口唾沫,扭頭看向乃密的尸體:“乃密真的死了?”
“你自己看。”
“那……那我們怎么處理乃密的尸體?要是被人看見,那麻煩就大了。”
“那要問你自己,問我做什么?我只管殺,不管埋。”
乃密的尸體被用防水袋裹好后,又被蓋上了一層衣物,被鄭南背出了小旅館。
房間內的血跡已經有人在清理。
過了今晚什么痕跡都不會留下。
除了把乃密的東西打包帶走之外,李偵在離開前也趁機留了一點乃密的鮮血。
像乃密這種修為高深的降頭師的血液用處很多。
乃密的尸體已經被赤眼蝙蝠吸得半干,變成了一種慘白的顏色,現在從乃密的尸體上很難提取出血液。
把尸體放進一輛面包車上,鄭南面帶難色地看向李偵:“大師,有必要把尸體帶回我家嗎?要不干脆找個水泥桶,直接沉海算了。”
閉目養神的李偵說道:“你確定乃密真的死了?”
這話把鄭南嚇了一跳。
他一個激靈,下意識地看向車廂里面的尸體:“不會吧,都打成這樣了還沒死?”
“降頭師的邪門手段很多,即使完全拋棄肉體,他也可能以某種方式活著。”
“這……這還算是人嗎?太可怕了!”
“需要進行一個儀式,以確認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那行,等下我先讓我老婆和我兒子出門躲兩天,要是讓他們看到這尸體,肯定會被嚇得做天天惡夢。”
等收拾完殘局的陳華下樓后,鄭南和陳華打了聲招呼,便開著借來的車絕塵而去。
……
看著面包車的尾燈,陳華沉吟道:“真是奇怪,這人的手段那么邪惡,又是一身的邪氣,看著就不像個好人,可是祖師為什么不怎么排斥他?”
長相似八兩金的矮個子男人從樓上跑下來:“師傅,你在說什么?李伯說樓上還有氣味,讓我們去買點清潔劑,明天再來打掃一遍。”
“明天你來打掃。”陳華一巴掌拍在矮個子男人的腦門上,“我教你那么多年,你這臭小子怎么學的比阿江還差勁,請個祖師竟然沒一位搭理你,收你做弟子真是造孽。”
矮個子男人“嘿嘿”傻笑道:“祖師在忙嘛,明天就搭理我了。說起來,師傅,我看阿南和阿江請來的這個降頭師好像比死去的這個還可怕,會不會害阿南啊?”
陳華瞪了矮個子男人一眼:“祖師都沒示警,你難道比祖師還懂?”
“不過回去后確實得沐浴更衣,以免沾染邪氣,那請祖師就更難了。”
……
回到家,鄭南先把梁欣玉和鄭澤送走后,才把尸體從車上背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