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偵詫異道:“我聽說港島各種地下勢力經常火拼,槍支彈藥都非常泛濫。”
“以前是有點亂,但是現在是真的抓得緊。”鄭南表情誠懇,“要是有渠道,我也愿意冒險去為大師買一支回來,只是我連渠道都沒有,想冒險都沒資格。”
“陳師傅的槍是怎么來的?”
“冒著大風險從偷渡客手里買來的,只有一支,陳師傅絕對不會賣的。”
“沒有其它辦法?”
“大師實在想要的話,土槍怎么樣?”
“什么樣的土槍?”
“各種都有,長的短的,重的輕的,就是做工粗糙了一點。”
“你要是有渠道,就盡快幫我找一支來。”
其實李偵也不知道從一個世界內獲取的這些東西能不能帶到另一個世界去。
那支弩沒有帶來,讓李偵傾向于某些東西是無法帶去任務世界。
究竟怎么區分能帶的與不能帶的,李偵到現在還不大清楚。
現在買這東西只是提前做好準備。
要是不能帶那也沒關系。
萬一能帶那肯定能讓他的任務完成得更加順利。
十幾分鐘后,鄭南把李偵送到了陳華的武館內。
那個和八兩金有些像的矮個子男人接待了李偵,把李偵帶進了內堂。
整個內堂只有陳華一人在。
奇怪的是,此時的陳華頭戴純陽巾,身穿黃色道袍,似乎是在開壇做法。
等矮個子男人悄然離開后,這里就只剩下了李偵與陳華兩人。
陳華對李偵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提醒李偵保持安靜,暫時不要說話。
向供奉的祖師像恭敬地上了三炷香,他直起身體,拿起身邊的桃木劍揮舞了幾下,刺穿了一張祖師像前的黃符。
黃符隨著舞動的桃木劍在空中飄蕩片刻,最后停在了燭火上。
等符紙燃燒了一半,陳華把符紙刺進了祖師像前的一個大碗里面。
“來看。”
陳華示意李偵上前。
李偵走到祖師像前,看向陳華所指的那個大碗。
碗里面裝了一半的水,那張燃燒了一半的符紙就飄蕩在水面上。
李偵在蕩漾的水上看到了自己蒼白的臉。
沒有任何征兆,水中的那張臉忽然變成了邪異的蝠臉。
李偵心頭一跳,下意識地把腦袋后縮,以遠離那張蝠臉。
等他再去看時,那張蝠臉已經消失不見,水中只剩下他的臉,仿佛剛才看到的只是幻覺。
“看到了吧?”陳華把桃木劍放下,“你這降頭術不知道怎么修的,已經修到了邪魔侵蝕你元神的地步,再那么下去,你很快就會變成邪魔。”
心生警惕的李偵不知道陳華的目的,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脫下純陽巾,陳華繼續說道:“不要誤會,不是我要幫你,是祖師想要幫你。”
“祖師?”李偵一怔。
“是啊,祖師。”陳華脫下身上的道袍,“昨晚我請祖師來幫忙,祖師看見你后就給我留下了一個有點模糊的念頭,所以我才約你來我這里見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