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帶進停放尸體的房間內,李偵轉身問道:“這里是什么地方?”
那個中年男人激靈了一下,發現自己的嘴能動了,連忙答道:“這位大爺,這里是馬祥坪!是苗太爺的地盤!”
“大爺要是求財,我們家太爺有的是財,只要大爺有本事,我們太爺愿意拿出大筆銀子……”
“我家太爺也認識一個和大爺一樣的法師,那位法師就住在十里外的道觀內,那道觀是我太爺捐獻的,也許大爺認識……”
李偵安靜地看著歪嘴中年男人。
在無形氣勢的壓制下,中年男人感覺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逐漸閉上了嘴。
苗太爺……
馬祥坪……
似乎有點耳熟。
李偵看向尸體:“她是被你們殺的?”
中年男人臉色一變,試探著問道:“這位大爺和那女人是什么關系?”
李偵沒有轉頭:“再多一句廢話,你就要死了。”
像是被什么掐住了喉嚨,歪嘴男人的腦袋逐漸向上仰起,雙眼翻白,臉色越來越紅。
突然被放松之后,他軟軟地摔倒在地上,劇烈地喘息了好一陣才緩過來。
稍微把氣喘勻后,歪嘴男人便驚懼道:“不敢隱瞞……隱瞞大爺,這女人是個唱曲的。”
“我家太爺的弟弟……在我家太爺過大壽的時候看上了這女人,不小心……不小心失手把女人給弄死了。”
“誰知道這女人那么脆弱,只一下……一下就死了……”
這故事非常陌生。
李偵思索了片刻也沒有想到這符合哪部恐怖電影的劇情。
“你沒有騙我?”
“沒有沒有!保證沒有!小人這命都被大爺拿捏著,哪敢騙人?”
“你們就只殺了一個人?”
“就只一人,還有……后來,我們太爺的弟弟也……也死了。”
“怎么死的?”
“太爺的弟弟風流成性,整天沾花捻草,花天酒地,本來就犯……犯了麻風病,后來自責自己殺了女人,也一命嗚呼,跟著去了。”
李偵轉頭看向歪嘴男人:“你們太爺的弟弟的尸體在哪?”
“找人……找人給運走了,麻風病不是一般的病,家丑……家丑不可外揚,老太爺只好找人把尸體給……給悄悄運走。”
“找的什么人?”
“兩個外來的趕尸道人。”
“什么樣的道人?”
“一個胖的,留著八字胡,一個瘦的矮的,傻傻的……”
“他們人在哪里?”
“就在義莊里面。”
“你知道,他們會在什么時候離開嗎?”
“他們……他們今晚就會離開。道觀里面的那位法師法力高深,說不定認識那位大師,大家都是一個行當的……大師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