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偵關于對面那兩個降頭師卻什么都不知道,這令他有點被動。
吸血僵尸在他的指示下,也在繼續上前。
白發男人連連敲擊手中的白骨,催促麻將鬼上前迎上吸血僵尸。
一個是僵尸,一個是可以使子彈轉向的惡鬼,氣勢倒是旗鼓相當。
白發男人趁機后退,向后喊道:“大師還不開壇?!”
路邊的一輛廂式貨車的后車門被從內推開,露出了里面的一個明黃色的法壇,與一個站在法壇后面的穿著黃色道袍的道人。
這道人留著一個八字胡,眼圈青黑,臉頰圓而鼓,看起來沒有道人那種正氣,反而有點陰險。
貨車箱的后門一打開,那道人便極速地念起了咒語,同時用桃木劍在法壇上揮舞了幾下。
桃木劍在法壇上一敲,他以左手抓起一把粉末,向法壇上一扔。
飛揚的粉塵被燭火點燃后,變成了一閃而逝的熊熊火焰。
那火焰似穿越了空間,直接撲到了李偵的身前。
一股灼熱炙烤得李偵極為難受。
不止是他的身體上,就連他的元神也感覺到了一種臨近火坑的火熱感。
看來這道人就是被請來專門鐵釘對他的元神的。
那把火只是前奏。
道人一刻也沒有停下,嘴里念咒,手上拿出了一個八卦鏡。
短暫的幾句咒語后,他舉起八卦鏡向李偵一照。
雖然距離不近,但那八卦鏡上卻清晰地出現了李偵陰氣森森的模樣。
道人拿起一張黃紙,向八卦鏡上一按,再拿下來時,那黃紙上出現了一個模糊的人影。
大喝一聲,道人拿起準備好的桃木釘,一一地釘在了那印記的四肢上。
前行的李偵定在了原地。
他詫異地看向自己不聽使喚的雙腿,然后又看向自己的雙臂。
他的手臂上沒有傷口,卻有鮮血流出。
于此同時,那個降頭師挖出了死去的同伴的心臟,又割開同伴的肚皮,抓出一大團血糊糊的東西塞進了自己的嘴里。
他像發瘋了一般手舞足蹈起來,時而用血涂抹在自己的身上,誦出的咒語越來越急促。
那咒語似乎帶著一種詭異的力量。
李偵察覺到,他與赤眼蝙蝠的聯系受到了干擾。
原本已經開始活躍的蝠臉邪魔也沉寂了下去。
那降頭師停下誦念咒語,對白發男人說道:“即使他收集到了你的東西和生辰八字,他現在也拿你沒辦法了,因為他用不了降頭術了。”
聽到這話,那個白發男人的臉上終于一松。
得知和自己交過手的人可能是降頭師后,他一直都是提心吊膽的。
誰知道對方會不會在背后調查自己的信息,收集自己的東西,在某些時候給他下個降頭?
這種事情防不勝防。
但現在不需要擔心這個問題了。
身為蝙蝠一派的降頭師,對面這人的邪物被克制,吸血僵尸又被纏住,自身的鬼氣森森的魂魄也被壓制,連降頭都施展不了,對方還能有什么辦法?
就像一只刺猬,已經被剝掉了渾身的尖刺,那就只能被別人宰割。
白發男人看向降頭師道:“法師好手段。”
那降頭師點了點頭。
白發男人有看向道人,難得地露出了笑意:“道長也是好手段!”